正文 第169章 狄灭卫 演纳肝（2/2）

人，狄人太强大了，咱们不能在这里跟他硬扛啊，应当避其锋铓，再想办法。”

宁速道：“二位大人，先进城来再说。”

礼孔叫道：“我跟着主公一起出征，可现在却不能跟随主公一起回来了，作为一个臣子的大义在哪里呢？我要到地下去为君上服务！”说罢拔出宝剑，自刎而死。

华龙滑道：“咱们是负责记载真实历史的，老孔死了，咱得留下来，不能没有人来记载历史啊。”于是进入城中。

宁速与石祁子讨论了一番，认为也不能跟狄人硬来，于是保护着卫懿公的家属子女以及公子申等，乘着夜色开城往东逃跑，意图是渡过黄河，躲过狄人的追杀。

华龙滑也收拾了重要典籍，一路奔逃。

那些卫国民众，听得两名留守的老大都跑路了，无不拖儿带女，跟着逃命，一路上哭声震天，惨不忍视。

那瞍瞒带着狄军长驱而来，攻进卫国首都，将那些跑得太慢的人，不管军民，全部杀掉，又分出兵力来追宁速等人。

宁速无奈，让石祁子保着家眷先走，自己亲自断后，且战且走。那些跟随的百姓，大半都死于狄人的追杀之中。

逃到黄河岸边，见前边旌旗招展，却是宋桓公引兵前来接应，没多久，许国国君许桓公也领着本国兵马前来救援，两国合兵一处，就在河北岸摆了阵势，准备阻击瞍瞒的赤狄军。

“二位将军快快渡河，我来帮你们挡住追兵。”见到宁速和石祁子狼狈而来，宋桓公大叫。

原来河面上早备好了船只，石宁二人急忙安排难民们渡河，狄人追兵赶来，见有军队已列好阵势，严阵以待，也不上来交锋，引兵退走了。

瞍瞒得了回报，并不计较，令人将卫都抢掠一空，毁了城墙，再放上一把火，然后满载而归，只留下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却说卫国大夫弘演，先前作为外交官到陈国去访问，等他回到卫国的时候，卫国已然被灭掉了。他听说卫懿公战死在荥泽，就急忙赶去寻找他的尸体。

一路上，看到尸横遍野，血肉狼藉，不由伤心欲绝。

他在战场上寻找很久，终于看到中军大旗倒在地上。

“中军大旗在这里，想来主公的遗体也不远了。”弘演想到，没走几步，就听到有呻吟之声。

“谁在哪里？”弘演循声过去，却见是卫懿公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被打断了手臂，躺在哪里呻唤。

“小兄弟，你知道主公的遗体在哪里吗？”弘演问道。

“长官，在哪里。”小跟班指着一个地方。

弘演一看，卧槽，哪里是什么尸体，分明是一堆烂肉！

弘演仔细查看，实在找不到成形的东西了，只有一副心肝还较完好。

弘演扑嗵跪下，放声大哭，他把心肝捧在手上，认真地汇报了自己到陈国进行外事访问的经过，完了之后说道：“咱们主公没人收埋，我应当用我的身体给他当棺材！”又告诉随从：“我死之后，把我埋在那边的树林中，等国家确定了新的领导人，再去报告吧！”

说罢，弘演拔出佩刀，将自己的肚腹剖开，再将卫懿公的心肝放进自己的肚子里，不一会儿，倒地死去。他的随从遵从遗言，将其埋在附近的树林中，用车装了小跟班，转回渡过黄河，打探宁速等人的消息。

却说石祁子先扶着公子申登船渡河，宁速在后面收容卫国逃难的老百姓，慢慢跟上来。到了漕邑，集中清点人数，总共才剩下七百二十人！

卖糕滴，偌大一个卫国首都，被狄人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了！

宁石两人商量道：“国家不可一天没有领导人，只可惜咱们剩下的人口实在太少啦！必须得从其他地方抽调人口，不然一个国家的行政中心就这么点人那太不像话了。”

商量的结果，决定从共邑滕邑两地抽调，十人之中抽调三人，一共抽调了四千多人，连同剩下的难民凑成了五千多，就在漕邑（河南滑县之南）修建了临时居住点，推举公子申为卫国国君，史称卫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