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6章 剖利弊 退秦师（2/3）

秦穆公一愣：“这却怪了，你郑国灭亡了，咱大秦可是胜利者，好处多多，你哭个啥？”

烛之武道：“郑国灭亡，就现在而言，已不足惜啦，可惜的，恰恰就是你们秦国哟，你说你们会是利益获得者，但就老朽看来，你们可是一点利益也得不到，而且还要赔进去许多哟！”

秦穆公脸色大变，恼怒道：“烛大夫，你说话可得小心些哈，咱大秦国在这次行动中有啥可惜的，为何胜利了还会倒赔许多？你必须给寡人好好说说，说得通顺，没事，要是说得不通顺，呵呵，只怕你就没命回去啦！”

烛之武面不改色：“君侯且慢动怒，听老朽慢慢道来，要是无理，老朽自当甘心被砍头，要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还望君侯冷静处理才是。”

“你且说，寡人自有分晓！”

秦穆公大袖一摆，靠在椅子背上，目光冷冷地盯着烛之武。

烛之武离开座位，站了起来，侃侃而道：

“君侯在上，君侯与晋侯合兵一起，前来征讨郑国，从实力对比上来看，郑国被灭掉，这个没有半点疑虑。”

“那是自然。”秦穆公不屑地应了一句。

“可是。”烛之武慢悠悠道，“要是灭了郑国会对贵国有好处，老朽今天也没啥说的啦！”

“当然有好处！”秦穆公笃定地说。

“不，君侯只看到表面，其实没有看到更内在的东西啊！”

“哦，什么内在的东西？”秦穆公稍微欠了欠身子。

“在老朽看来，那内在的东西就，灭掉郑国不但不会给贵国带来好处，反而会给贵国造成极大的损害，君侯为什么要如此劳师动众，耗费钱粮，来给别人谋好处呢？”

“寡人参与军事行动，咋就成了给别人谋好处？”

秦穆公不悦道。

“君侯先莫生气，请听老朽分析一下。”烛之武很有姿态的踱着小碎步。

“你说，你说。”自认为智商不弱，为人不二的秦穆公气咻咻的。

“君侯你看。”烛之武指着秦穆公案几上的军用地图，“郑国是在晋国的东边对吧？”

“嗯，那又如何？”

“秦国是在晋国的西边对吧？”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对呀，然而常常人们会在最明显的事情上犯迷糊。君侯您看，贵国与郑国之间，直线距离都在千里以外，贵国的东面隔着一个强大的晋国，贵国的南面又隔着一个身份意义都至尊无上的大周王室，请问君侯，就算你配合灭掉了郑国，分得这郑国东部的土地，你能够越过晋国和周王室来实际占领它吗？”

“啊！这……”秦穆公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这说的，貌似还真是啊！先前他还真的忽略了。

烛之武非常满意他的反应，继续添柴：

“再看看君侯，现在你在郑国的东西，而晋国在郑国的西面，按占领原则，灭掉郑国后，这西面的地盘就是晋国的了，它恰能与晋国的南部联成一片，而你想象中能占的地方也就全被晋国的隔断了。君侯认为，是贵国能实际占有呢，还是晋国能实际占有？”

“这个，咱们占不了哇！”秦穆公焉儿吧叽说，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关键了。

“所以说，灭掉了郑国，贵国是一寸土地都得不到，最终全都会成为晋国的领土，这就是我所说的给别人谋了好处，也叫为人作嫁，还叫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那种！”

“什么？”秦穆公的脸色有些发绿了。

烛之武没理他，继续道：“君侯啊，你们秦晋两国，毗邻而居，从国家实力来说，本来是不相上下，能平衡的，但如果郑国灭亡后出现了这种结果，那显然会是什么？”

秦穆公喃喃道：“那显然是，晋国越来越强，而秦国也就相对于言变弱鸡了。”

“君侯英明啊！所以说不应该去替别人兼并土地，而把自己整成弱鸡嘛。”

“不，咱们可以让晋国用跟我国相邻的土地来交换，这不也是一种解决办法吗？”秦穆公有点侥幸说。

“交换？君侯啊，晋惠公曾经答应过把大河以西，紧邻贵国的五座城池割让给你们，结果如何呢？”

“如今这位跟那混蛋可不一样吧？”

“表面看起来是如此，但君侯对他也算是付出许多吧？到现在他有过分毫报答你吗？”

“啊，还真没有！”

“对了，当今晋侯得到晋国之后，你看他在你们的边境地带，是不是加强了防务？”

“嗯，确实如此！”

“这就对啦，他是对你们有防备之心哪，不说那个，就是现在，为何他把你们安排在东面，而他们安排在西面，不也是防着你们，一是怕你们私下撤兵，二是不想让你占领的地盘离你们更近啊！”

“啪！”秦穆公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眼睛里燃起了小火苗。

“君侯，晋国领导人的兼并之心，其实是有传统的哟，你看以前虞国和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