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梦醒时分（1/2）

看着这个活灵活现的小丑，凌云拼命憋着心中的笑意，强迫自己不把鄙视放在脸上。“大胆，看到皇上还不跪下。”一声怒喝突兀地传来。在心里暗骂一声，凌云突然灵机一动，昂首挺胸道：“皇上，本使之所以不跪，是因为您就要大祸临头了。您的帝国将要灭亡，您的臣民会离您而去，而您自己，会在孤单中死去。这样一个将亡之君，本使为何要跪？”

“大胆！”伪皇帝一掌拍在面前的木桌上，嘴角不易察觉地吸了口冷气后，他缓缓将右手从桌子上挪开，放到上。偷偷抓了几下的脂肪后，伪皇帝收起怒容，阴沉道：“朕给你个机会，你跟朕说说朕为什么要大祸临头。如果能说出道理，朕不但会免了你的冒犯之罪，还会赐你面君不跪之权。但如果说不出什么道理，哼哼。”他冷笑几声后继续道：“朕就让侍卫把你拖出去下油锅。”

“陛下，请听本使一言。”凌云胸有成竹道：“在您的帝国周围，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势力，这些势力都臣服在您脚下吗？”伪皇帝沉吟片刻，回答道：“这些势力朕自然知道，有些归服王化的，就自认为我大清的番国。至于那些不服王化的野人，朕的大军开到，他们也要乖乖上表称臣。”

“陛下如此文治武功令小使深感佩服。容小使冒昧问一句，这些势力中，能和帝国相提并论的有多少？”凌云忍着恶心，继续发问。

“这个嘛，”伪皇帝皱皱眉毛，回答道：“倒是有几个野人还算有点实力，大清离他们太远，鞭长莫及。还有几个外邦，一直不肯归附我大清。为了不使我大清黎民百姓妄受兵刀之苦，朕一直没派大军平定他们。”

“平定个屁，是你打不了吧？”凌云偷偷在心里暗骂。他捏捏手指，正色道：“陛恤百姓之心实在令小使佩服，陛下真乃仁德之君。敢问陛下，那几个外邦的首领也像您这样仁义吗？”

被番国使者当面称赞为仁德之君，伪皇帝心情大好。想到那几个外邦的首领，他撇撇嘴，不屑道：“几只不服王化的猴子，有何仁德可言。”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凌云微微一笑，继续蛊惑道：“陛下，有道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几个外邦首领皆为残暴之君，只有陛下您是仁德之君。陛下，请您想想，那些外邦首领会和谁更亲近？”

看到伪皇帝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凌云趁热打铁道：“陛下，自然是那几个残暴之君互相之间会更亲近。而陛下您，并没有其他的仁德之君供您联盟。”停顿一下后，他继续道：“那几个残暴的领主嫉妒您的仁德，他们害怕自己的臣民会被您的仁德折服，抛弃他们转而投靠您。听说，那几个残暴之徒已经联合起来，打算一起来征讨您，打败您之后瓜分您的帝国。陛下，您体恤臣民不愿发兵，但那几个残暴之徒，不会顾及百姓的死活。您现在是孤军作战。您，危险了。”

注意到伪皇帝的瞳孔突然变小，凌云火上浇油道：“吾国国主一心仰慕陛下的仁德，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坐立不安，所以派小使前来告知陛下。陛下，您该有所准备了。”

一番鼓动后，凌云不但没被抓去下油锅，反而被奉为上宾。他成功地劝说伪皇帝“大赦天下”，将犯人从监狱里放出充当炮灰，那些要被砍头的平民暂时保住了他们的生命。伪皇帝高兴之下特别赏赐了凌云一座宅邸和几个仆从，凌云不必再去忍受驿馆那油乎乎的被子。伪皇帝还特意问起他们身上的乞丐装，得知是因为遭到那几个凶残野人的阻挠和追杀才不得不化装成旅人后，伪皇帝感动地赐给分队每人一套新衣服。

跟着几个男女仆人来到整洁的房间里，凌云以准备洗澡水为借口支开那几个奴仆，示意夏国良和张柱国接收那个偷偷放在“上书房”内的窃听器传来的信号。那个伪皇帝看来把凌云胡诌的话当真了，他煞有介事地安排兵部尚书调动兵力，又让总理大臣派人通知各番国协助侦查，还让刑部尚书释放犯人，组织炮灰军，一切基本按凌云的意思进行下去。听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跟师部确定好计划后，一个女仆缓步走到门口，细声细气地告诉凌云，洗澡水已经准备好。看看自己身上的破烂，凌云欣然跟着女仆前去洗澡的房间。房间里，一个大浴缸里注满了热水，等着凌云进去清洗污垢。

抛开没有喷头的遗憾，正准备脱去脏衣服，忽感有异的凌云奇怪地望着女仆道：“你还有事情要在这里做？”沉默过后，女仆吞吞吐吐道：“主人，贱婢要服侍主人沐浴更衣，主人睡觉时贱婢还要侍寝。”

听着越来越低的声音，凌云哭笑不得。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仆青涩的脸上已经飞起了红霞。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凌云在心中暗骂这个伪政权的荒诞和残酷。他摇摇头，平静道：“你没必要做这些，你先出去吧，等会也别来侍寝，你回你自己房间就行……”

好不容易将犹自挣扎的女孩劝走，凌云关好门窗，以免等下又有人进来给他穿衣服。扔掉破烂后泡在温暖的水中，凌云满意地长吸了口气，能够名正言顺地穿上新衣服，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至于艳遇？还是算了吧。且不说自己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