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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扑朔(2/2)
烈地谈论道:“长官,不瞒你说,来之前,我和35号曾认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两个还算正常的改造人。没想到,35号和我都被你轻易打败了,你一定是比我们更先进的强化改造人。”
无端地打个冷颤,凌云撇嘴道:“你错了,我是正常人。我还没疯到主动使用这种有着稀奇古怪副作用的技术。至于轻易打败你们,这可不敢当,要不是我运气好,确实打不过你们这种改造人。”
不相信地眨了眨眼,36号疑惑道:“不可能,正常人的体能再强,也比不上改变DNA后的超人战士。你的力量、速度都不如我们,怎么可能打败我和35号。”
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凌云遗憾道:“力量大、速度快不代表一定能赢,真实的格斗要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看来制造你们的科学家并没有完全理解徒手搏斗。也是,训练若干年才能领悟到的武术奥秘,像你们这种暴发户怎么能够了解呢?”
“暴发户,我是暴发户……”36号的意志力果然很不正常,凌云随口提到的感慨竟然让他的情绪再一次跌入低谷。既然这名间谍如此配合,凌云放弃了严刑拷打的方案,他叫过肖宪和唐正,吩咐他们记录36号的口供,自己则前去关押着另一名嫌犯的房间,试图问出更多关于实验室的情报。
也许是由于审问前一个嫌犯的过程太过顺利,当凌云进入新的房间时,他赫然发现36号口中的实验员正平躺在地上,一名医务兵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肯定地摇了摇头。考虑到对方高超的生物技术,凌云授意医生为这具尸体做脑电图检查。几分钟后,测试出的几条平行直线宣告了尸体的真实性,不存在任何虚假。
负责驻防聚集地的上尉脸色有些难看,先是借宿的高级军官接连遭到不明人员的袭击,再是抓获的俘虏死在他的眼前。失职的问题倒是小事,如果情报局怀疑他与共线组织暗中有勾结,就会搞出一个大麻烦。
在战区忙于处理神罚的核讹诈之时,一名记者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弄到了一批关于神罚间谍的机密文件,不幸的是,这名记者并没有与第一战区签订过保密协议。无需承担违约责任,如获至宝的记者拿着这个非常能吸引眼球的新闻四处兜售,一时间各类严肃媒体或小报的发行量激增,国防军控制区内的居民对此议论纷纷,差点引发一次危险的政治动荡。
挖出猛料的记者借此一举成名,经营状况欠佳的报纸行业也因为这批文件获得了新的生机,很有从工作室规模复苏成全国性大报的势头。各媒体机构旗下的名嘴和名记犹如注射了兴奋剂,日夜不停地对津津有味的观众和读者们提供视觉和听觉上的享受,他们或谴责恐怖组织的卑劣行径,或抨击无能政府的严重渎职,或猜想骇人听闻的惊人内幕……在这种高密度的狂轰滥炸下,神罚组织渗透进国家机器内的间谍在国防军中已经不再是什么机密。
更可怕的是,情报局只抓获了有限的间谍,仍然有大批叛国者潜伏在军队和政府机构之中。尽管第一战区的高层一再安抚军队的情绪,但国防军中的不少军人仍然有异样的感觉。他们害怕自己的同袍会在某一时间突然叛变,陷自己于灾难之中;又担心自己会在无意中犯下某些失误,被隐藏在军中的情报人员当成间谍行为汇报给上级。
历来,猜疑和不信任都是军队的大忌。国防军的成员再怎样训练有素,仍然是人,富有人性的军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无动于衷,猜忌的气氛逐渐在军队中蔓延开来。在某些情况特别严重的单位,竟然出现了人人自危的局面,极度紧张的气氛犹如装满烈性炸药的火车车皮,只需要一朵小小的火花就会引发一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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