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蛇咬了（2/2）

……我们可以走着瞧。”

东方玉珏嘴角轻抿，好似在听一个人唱戏：“我东方玉珏天不怕地不怕。你喜欢怎样，那就怎样。与我何关。”

他弯唇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毫无感情，冰冷的像一条冰封的河。

柳谷雨吓的后退一步，饶是她再聪明，再胆大，也不敢逾越半步。从开始做的这一切，就已经耗费她柳家所有的人脉和精力。

若不是她天生聪颖有所察觉，恐怕还不能加以利用。只是此时，她开始有所怀疑，自己是否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怎么？害怕了？”东方玉珏凑近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罢，倒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柳谷雨一人在原地颤抖。

床榻上的人儿面色有些苍白，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做了噩梦。口里一直在喃喃，他想凑近了听，却发觉怎么都听不清楚。

烛光忽闪忽闪，他就这样立在她床边，看她的五官在脸上的阴影，用手指在她的鼻子嘴巴眼睛上作画。

饶是如此，也不见她醒。

哎……东方玉珏心中着急。却无能为力。方才那个大夫说她没有事，在这之前，他已经问过那个老家伙，也说的没有关系。

这还是让人担心不已……这种情况，既然没有事为什么不醒过来……为何还要让人如此担心……

大概是床榻上的小艾有所感觉，一直均匀的呼吸突然起了变化。睫毛也开始轻微颤动。这大概是要醒了，东方玉珏俯下身，亲了额头和脸颊。然后瞧着她迷迷糊糊要醒来的样子。

心中不舍，却还是转身离去。

待他走出去时，听见宋小艾低不可闻的声音：“水……绿蓉……水……”

次日清晨。

司徒宣自认再也没有比他更勤劳更贴心的大夫了。一大早就来病人房里探病情，连早餐都没有吃。以病人为大，这样的精神连他自己都感动不已。

宋小艾已经清醒了过来，她已经记不得昨晚说过“退食宿费”这种话了。不过就算记得的话，她应该会说：“那掌柜答应了对不对！对不对！”

欧阳苏铠兄妹和武攸暨也相继来探她，却因是男女有别，只能待她精神抖擞之时同桌问候。倒是欧阳苏葵进了屋子来瞧了她一眼，见她无甚大事，眉眼一挑：“哥哥还担心的不行，我瞧着，宋姑娘已是没了大碍了。”

“本来就没什么。”宋小艾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哥哥就是那种一点点的事都会看成天大事的人，我哪有那么严重。”

欧阳苏葵最见不得谁骂欧阳苏铠了！宋小艾这么一说，她差点拔刀拼命好吗！但她还是忍住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先去给哥哥说说宋小姐的情况。”

宋小艾极不耐烦：“去吧去吧。”

司徒宣见没他什么事，便笑意吟吟开了一些外用药，然后留下了自家医馆的地址，恢复了一脸清爽。

想他昨晚可是在那一屋子脚臭汗臭狐臭味熬过来的，今天不捞笔药费，怎么对得起辛苦栽培他的师傅，他毕恭毕敬的将药单子拿给绿蓉：“姑娘，这就是药方，还有我们药馆的地址，若是有什么问题，可到药馆来找我，还有，此次的费用……”

“费用是掌柜的给。”宋小艾打断他的话：“你去找掌柜的要。”

司徒宣可是就这样目瞪口呆了啊！要是掌柜的愿意给，他用得着昨晚睡大通铺吗！见他脸上的表情五彩斑斓，在一旁的紫兰再也看不下去，将一两碎银给了他：“大夫您可别见怪，我家主子不在，小姐就要调皮了，这是大夫出诊的银子，应当够了吧。”

司徒宣无奈的看着手中的银子，想他和他师傅在江湖中的名号……哪里只值这些银子……不过一想到他如今落魄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于是拱手：“这位姑娘真是客气了，我想方才小姐也是说笑呢。”

说罢，行了礼，逃似的离了房。

离开之前还不忘夸赞一番：“小姐真是命好，昨晚，可是有公子受到半夜，找我问小姐怎么样了呢。”

还未等回应，他便溜的无影无踪，紫兰颦眉：“是谁啊……”

“还能是谁。”绿蓉瞧着他走的背影：“除了我们欧阳公子，还有谁这么关心我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