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何事宛在水中央（2/2）

论这一个题目了。

也就是说，今天的研讨会将是比较枯燥的纯理论研讨。

会议先由集团法务部提出一个综合其它公司、结合明基自身治理结构进行法理分析的一个材料，作为靶子供大家研究讨论。

然后，由法务部这几个头头们及市委政法委的负责人提出补充，再由清华教授们提出学术指导，最后由彭东来作总结陈述。

不过，这只是原定的程序。

大概是嫌这样过于僵硬，彭东来提出教授们可以随时提问，让气氛轻松了许多。

但是，即便如此，这些纯学术探讨还是非常无趣，让萧羽感觉有些无聊。

所以，听了一会儿，他觉得很没意思。

等进行到半途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当然，他知道这种场合打哈欠乃是大忌。

所以，他是捂着嘴打的。

即便如此，还是被人看到了。

没一会儿，他就觉得手机振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胡若茵发来的。

“宝贝，没睡够吧？看你困的，姐姐心疼啊！”

他微微一笑，回过短信：“还不是为了把你喂饱？你是吃饱了，看你精神抖擞的样子！我却惨了，晚上还有应酬任务。你说，男人容易么？”

她迅速回过来：“不容易！你越这么说，姐姐越心疼！要不，现在找个机会出去，姐姐给你按摩一下吧！”

他回了一个苦笑表情：“行了！你饶了我吧！回头按摩到了什么不该按的地方，你又提出来还要！我可就真成了药渣了！”

这么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句，顿时没了困意。

这时，正好法务部已经汇报完毕，到了补充和提问环节。

他和胡若茵急忙抬起头来听。

不过，听了几句，虽说有问有答，还是从历史沿革到现今意义的表述，很多的内容他都听过，所以仍然觉得没多大意思。

他正想找个什么消遣打发一下，手机又振了起来。

点开来看，是彭东来的秘书朱雨诚发来的短信。

“老兄！研讨会开得怎么样？现在还只是第一个主题吧？”

他回了过去：“对！怎么这一天都没见你？跑哪儿去了？”

朱雨诚回道：“别提了！彭总派我联系市公安局，看看他们到底对‘6.6教师与学生冲突案’是个啥态度。市委政法委也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主管刑侦的大小头头们加强研究，务必要统一思想，拿出基本态度来！因为明天一早，无论如何都得将此事作一个结论，向教授们告知进展实情了。”

他当时就是一惊，这可是大事。

而且，事关骆妍所托之事的成败。

他很想马上就问，又怕打草惊蛇。

于是，等了一会儿，他才回过去短信：“你厉害啊，都到市局去，成了便衣了！对了，讨论得如何？”

朱雨诚回道：“他们吵了一天了！还是没什么结果！分为相持不下的两派，一派认为苏方亮正当防卫，另一派认为他防卫过当甚至故意伤害！”

萧羽想了想，现在如果再问，就是非常核心的机密问题了。

虽说项豫良已经给了自己尚方宝剑，但现在自己还未完全介入此事，必须慎重考虑才行。

于是，他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这市局的内部两派，和咱们听到社会上两个不同说法，也没什么大区别嘛？”

可别小看这一句玩笑话，既表明他萧羽目前无意过问此事，又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提及了此事。

果然，朱雨诚回道：“可不是？其实哪有什么完全对立的社会舆论，说白了根子都在他们这儿呢！他们对立，引导着更多的人对立，舆论也就跟着对立了！”

萧羽谨慎地回了一个笑脸过去，又问一句：“他们内部两派都是怎么个对立法？”

有了上一句玩笑作为铺垫，这一句就不显得那么生硬了，对方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朱雨诚回道：“基层刑警，倾向于正当防卫。而上面的头儿，倾向于防卫过当！”

萧羽发过去一个疑问表情：“这是为什么？有何深义？”

朱雨诚回道：“可能基层刑警更倾向于实际判断，而当头儿阶层考虑得更多吧？”

他又发过去一个笑脸：“你自己是什么意见？”

朱雨诚明显在那头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发过来：“说心里话，我倾向于基层刑警的看法！”

他心里当即一动，这说明定苏方亮无罪还是有群众基础的。

于是，他继续问朱雨诚：“如果死的这个孩子，不是咱们明基副总的儿子，你认为那些当头儿的会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