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未雨绸缪（1/2）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农历新年将至，腊月二十三日这一天，正是家家户户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柳景生将铁柱、栓柱、强子等人又召集在一起。待大家围坐在一起的时候，柳景生的妻子秀莲，早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麦芽糖水，端到了众人的面前。

强子喝了口糖水后，便对秀莲说道：“嫂子，你煎的这麦芽糖水就是地道，我猜灶王爷吃了您的麦芽糖，在玉帝老儿那里只会说您的好话。”

铁柱一翻白眼说：“强子，你这家伙就是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嫂子在我们禹王村一带，那可是出了名的贤惠，有什么坏话会让灶王爷说的，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会不会说话！”

强子被铁柱一顿抢白，噎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不是那意思。”

众人见强子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秀莲挽嘴一笑说：“铁柱，有喝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这是雷公打豆腐，专挑软的捏。知道我强子兄弟不会花言巧语，偏这样来数落他，你羞也不羞。”

栓柱也凑热闹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铁柱这马屁精，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吧。”

强子见栓子替他解了围，高兴地说：“就是，就是嘛……。”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谁知栓柱话锋一转：“强子，不过你以后可再不能由着性子胡来，那天要不是大哥见机得快，让我连夜把你拽了回来，真不知你要闯出多大的乱子来。”

那天幸亏栓柱及时赶到，原来，强子正准备在第二天，便要行刺崔九。被栓柱好说歹说，最后把柳景生说的话抬了出来，才勉勉强强地将他带了回来。

柳景生见大家闹得差不多了，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闹了，咱们现在谈正事。”

一听柳景生说要谈正事，大伙便不再嘻皮笑脸相互打趣了，而是一个个伸长脖子，听他要说些什么。

柳景生用眼扫了一下大家说：“十月初三咱们在太湖吃了崔九那王八蛋的大亏，白白损失了一船货不说，还搭上了我们几条兄弟的性命。此仇不报，我柳景生咽不下这口气。”

柳景生话还未曾落音，强子便忽地站起来，接过话茬说：“大哥说得对，咱们早就该宰了那王八蛋。”

坐在旁边的栓柱，拉了拉强子的衣袖说：“听你说还是听大哥说，你乍乍乎乎地干什么。”

柳景生对强子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后说：“经过这几个月的考虑，我已经想出一个计划在此，前几天为这计划，铁柱又专门进了一趟苏州城，将崔九日常生活的规律和他宅子周围的情况摸清楚了，大家都仔细听好了，有没听懂的地方，一定要问清楚。免得行动起来，因不清楚情况而出乱子。”

铁柱点点头，便站了起来，拨开桌上的东西，倒了一点水，然后用手指醮着水边画边说：“这儿是崔九的宅院，这是一幢两进身的宅子，第一幢是崔九的保镖和手下住的地方，耿忠就住在这幢房子的右边。穿过一个厅廊，有一个不大的水池，里面种满了荷花，现在天寒地冻，是见不到荷花影子的。池子的中央有一个亭子，亭子的两端各有一个曲折的小桥连着。通过小桥也可以沿着池子的左边走也行，都能到崔九的住处。”

栓柱忍不住插口说：“嗬，这小子倒会挺享受的。”

铁柱端起糖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宅院前门面对大街，往左不到二百米便是缉侦队，往右有一条巷子叫济良巷，它的后面也有有一条巷叫系马巷，并有一道后门可以进出宅院，出这条巷子往右不远，便是饮马桥。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

柳景生接过铁柱的话说：“铁柱刚才介绍的情况，大家都记住了？还有没听清的没有？”

见大家都表示听清了后，柳景生又说道：“大家都记住了就好，我再补充一点，过了饮马桥，往左不远便是警察局，往右前方不远有座姜太公庙。而在警察局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客栈，名字叫‘裕隆客栈’。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现在年关已近，各地前来苏州采办年货的商人更不少，不少人就住在那里。我和铁柱趁天黑悄悄摸了进去，铁柱负责去解决耿忠，我负责解决崔九。栓柱负责监视缉侦队方向，强子负责监视系马巷和饮马桥方向。刘三和我们在苏州的内线老陆，划船到饮马桥附近等候。我和铁柱得手后，即从后门通过饮马桥，坐船离开城里。栓柱和刘三、铁柱你们迅速沿姜太公庙那条巷子，前往‘裕隆客栈’住下。”

强子一听柳景生的计划，马上不愿意了，立即嚷嚷道：“凭什么让铁柱跟你去，以往那一次干活，不是我打的头阵！”

柳景生看了眼强子说：“你小子胆大有余，心细不足，这是极危险又得仔细的活，一旦出了秕漏，不仅报不了仇，反而会把我们几个都搭进去。再说了，让你去监视饮马桥方向，那可是更重要的活，关系到我们几个能不能安全撒出来。”

强子一听，只好点点头说：“好吧！那你可得答应我，多捅崔九那王八蛋几个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