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座石牌坊（1/2）

河北省飞龙山，位于石家庄市区西南约十五公里，西倚太行，东临平原，主峰拒八百米天险，巍然崛起，雄伟壮观。飞龙山又名封龙山，传说大禹治水时，大禹为了降服兴风作浪，给黄河流域的人民造成灾难的蛟龙，将蛟龙锁封在此山上，从而得名。

飞龙山左侧山脚的山谷深处，有一座占地几百平米的小型红砖厂。砖厂内的机器轰鸣入耳，到处都是往来的工人。一辆小农用车拉着数吨的煤矸石正在往货场卸货，轰隆的翻斗声伴随着漫天的尘埃，夹杂着砖窑上空排出刺激性的二氧化硫，给人一种着实的浑浊感。

此时一个穿着清式灰布长衫，戴着瓜皮帽，背着手拿着一卷泛黄的古书的老者站在场地中央，与这个现代化的工厂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而在老者的身后，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青年，一身地摊服饰，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得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不过尽管如此，黄毛青年却始终对着老者陪笑；“赵老先生，我们老板就在前面的办公室了，要不你老先去聊？”

然而老者并没有回应，而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辆正在卸煤矸石货车旁边堆积成山的黏土，同时看了一下不远处山腰中特别显眼的三座石牌坊，叹了一口气后径直朝黄毛青年所说不远处的几座移动板房走了过去。

移动板房内：

“老板，人给你找来了，这赵老先生是附近几十里有名的风水先生，拿捏这个据说没有失过手。”黄毛年轻人看着坐在首位刷着抖音带着墨镜，不经意间笑出大金牙的中年男子说道。

“姓赵的？赵家庄的？”大金牙一顿，立马的放下了手机，下意识的摘掉墨镜瞅了一眼站在门口灰布长衫老者，同时低声凑到黄毛青年面前问道。

“这，这……老板是的。”黄毛青年看着如此激动的大金毛也是一愣，不敢有稍微违背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

“你……你，糊涂啊！”大金牙闻言，气得手发抖指着黄毛青年，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

“老板我也没办法，团近（赣语：附近）几个庄我都去了，只有赵家庄有这个老先生懂风水，所以我才……”黄毛青年挠了挠头也是一阵为难。

“行了行了，给我出去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我跟老先生谈事。”不过大金牙也没有过于的为难黄毛，而是右手摆了摆。

“是的老板。”黄毛青年闻言也是一阵如释重负，连忙带上门走了出去，一时间移动板房内只剩下大金牙和赵姓的风水先生了。

“来来老先生请坐，来请坐。”在黄毛出门后，大金牙眉头紧绷之色全无，神情大改，一脸陪笑的挽着赵姓老者，将他按在了自己坐的位置上。

“老先生，听人家说，你是我们这里为数不多的神算子啊！今天请老先生来，有一事想请教老先生。”大金牙拉来一把椅子坐在老者的面前笑道。

“老夫自幼熟读周易，神算不敢妄称，只是说没有失过手而已。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赵姓老者并没有抬头看着大金牙，而是缓缓的把手中的古书放在桌面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既然老先生如此快言了，那我也不含糊了，这个砖厂是我和一个兄弟盘的，最近几个月不效，所以想请老先生问一下砖厂前景如何？”大金牙见老者直入正题，也没有拐弯抹角。

唰，然而老者并没回答而是突兀拿起书来站在起来，准备朝门外而去。“老先生，老先生，你这是为何？”大金牙一愣，看着突然准备离开得老者一阵不解，连忙起身拦住了他。

“老夫既然是吃看风水断前程这碗饭的，您何必如此欲盖弥彰呢？”

“我，我……”大金牙一阵吞吞吐吐：“老先生你何出此言，我有点听不懂。”

“您既不是开砖厂的，也不是为了砖厂而来，何必问砖厂前景呢！如果老夫算得不错的话，你是为了山腰的三座牌坊而来。”老者看着大金牙的同时眼角一丝无奈一闪而过。

大金牙一惊，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惶恐中语速也有点加快了：“老先生，看来我这条小命全都捏在你的手里，实不相瞒，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老先生既然你说明了，那我也明说了，不知老先生你看，此事能成不？”

“哎，一切都是定数也，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老者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眼眸深邃，仿若知道了什么不肯多说。

“这个，什么是定数？老先生你能把话说明白点吗？”大金牙一阵不解。

“定数如此，老夫不便告知了，告辞了。”老者直接岔开大金牙朝门外走去。

“老先生，老先生，我还没给钱。”说话之间大金牙连忙站起来在抽屉中拿出两沓钞票，然而此时的老者却早已出门了。

“二虎……”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大金牙惶恐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与此同时散发出淡淡的阴险。

“老板你叫……”

“啪……”黄毛青年老板刚刚走进来，大金牙就是一个巴掌抡了过去，清脆声音入耳，黄毛直接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