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坏孩子（1/2）

【今天实在太困了，就不补更了。。。】

安娜轻声的呼唤着卡莲的名字，然后......静默......

沉静中，安娜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啊......啊！不......”

“安娜，我的挚友啊......”卡莲的声音已弱如蚊蝇，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变得模糊。

“卡莲......”安娜回过头，她的眼神是那么惶恐和无助。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完完整整的知道。

遍地残尸，她记得，那都是自己在不可遏制的癫狂和仇恨的情绪下亲手造下的杀孽！

她看到了正在走向死亡的卡莲，看到了被自己伤害了的卡莲。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流泪。尚神作证，那一刻，安娜是多么想冲过去抱着自己的挚友，告诉她不要害怕。

然而......她不敢！血腥气弥漫的房间中，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又该如何奢求卡莲还会再信任她？这，可能吗？安娜知道，自己肮脏的，沾满了鲜血的手再也无法触碰到卡莲的面颊。

“安娜......别离开我，你在哪里啊？”卡莲轻轻地伸出手，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挥舞着。她轻轻呼唤的声音，像是离不开妈妈的孩子。

安娜怔了怔，泪水再次溢出眼眶，她用双手撑起身体，缓缓地向着卡莲爬去。

安娜伸出手，她试着再触碰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她想再触碰一次卡莲的指尖。

安娜的手终于在距离卡莲的指尖仅剩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还有一厘米？一毫米？一微米？又或是，还有无穷远？模糊地视线看不清这个世界，安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离自己的挚友还有多远。只是泪水在滚滚的落下，只是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有感应般的，卡莲突然用力向前抓去。她抓到了安娜正在颤抖手，紧紧地握住，再也不肯放开。

“安娜，靠近我一些。”卡莲轻轻拉了拉手中的人儿。

安娜含着泪，又靠近了一些，她趴在卡莲身边，注视着她的挚友，眼神中满是不忍与自责。

“卡莲，那些话，所有的话，那都不是我的心声。一直一直，我都......”

突然，安娜的小腹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愕然地低头看去，卡莲的手上捏着一块小小的黑曜石碎片，刺进了安娜的皮肤。

“要......继续......压制......你......血脉力量......意识......”卡莲轻声呢喃。

安娜明白了卡莲的意思，不同于卡莲，安娜的血脉中没有净化崩坏能量的力量。如果不通过黑曜石继续的压制母体崩坏能量，那很快，安娜就会在侵蚀作用下再次失去理智。

“你这笨蛋，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担心我？我明明......你怎么会原谅我？”安娜的泪水与笑意相互交融。

“因为......是安娜在我无助又懦弱的时候宽容并安抚着我啊......”卡莲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眼角的弧度却在告诉这个世界，她想起了无比幸福的回忆。

“我曾......因崩坏本源的侵蚀......而杀害了自己的伙伴，我以为......以为再也没有人会接受我......可是安娜，你宽恕了我的过去，也宽恕了我的......懦弱。”卡莲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个字都印在了安娜的心中。

“我从没有怀疑你......被崩坏能量侵蚀......咳咳!!侵蚀前的最后一刻......你看向我的眼神......它让我知道，安娜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好了，别说话了！躺好别动。”安娜把卡莲抱在怀里，泪水滴落在卡莲的面颊上，与血液相融。“卡莲，你坚持一下！我去找牧师来，他们一定有办法治好你！”

“别走......”卡莲猫儿般蜷缩在安娜的怀里，轻轻地拉着安娜的手腕。

“说起来安娜，你的皮肤好滑啊......”鬼使神差的，卡莲竟然在意识模糊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说着，还用脑袋轻轻蹭了蹭。

实验开始之前，出于仪式需要披在安娜身上的薄纱早已经碎裂，此时的安娜正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抱着怀中的卡莲。本来还没怎么在意，听到卡莲的话安娜的脸顿时涨红起来。

“你......别闹了！再不治疗，会死的！”安娜又是羞恼，又是担忧，对着卡莲轻声斥道。

卡莲笑了，她很享受这种可以有人依靠的感觉，如果即将逝去，那短暂的放下那些责任也是可以的吧？“安娜，我的伤势已经......无可挽回了，作为一个资深的武士，你的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安娜脸上的红色迅速退去，她看着卡莲，目光黯然。是的，她清楚地知道以这个时代的医学力量，像胸骨粉碎这样的伤势，除了慢慢等死，已经别无他法。

“对不起，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