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诱饵（1/2）

乔向阳哭过之后，感到头脑里一阵清醒。

“东家，我想问问你，这封信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乔向阳发出沙哑的声音。

“这是一个任务。”东家一本正经地回答。

“任务？”

“是的，更准确地说，是交易。”

“交易？”

“是。”

“什么样的交易？”

“也许我可以不说。”

“不！东家，你还是告诉我，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

“是的，因为这是我的未婚妻的亲笔信。”

“那你可以去问她。”

“可是……我问不了她了。”

“为什么？”

“她已经死了。”

“死了？你是说写这封信的人死了？”

“是的，她死了，所以，求你告诉我关于这封信的一切。”

“她是怎么死的？”

“是被人害死的。”

“是谋杀？”

“是的，可以这么说。”

“找到凶手了吗？”

“没有。”

“报案了吗？”

“那天，刑警们先我一步到我家里的。”

“哦，是在家里，多长时间了？”

“案发那天是二十号。”

“就是这个月？”

“对，四月。”

“今天是二十八号。唔，一个星期还多了。”

“东家……”

“好吧，我告诉你。”东家打断了乔向阳的话。

“谢谢你。”

“哦，不用。在前些天，有一个人把这封信交给了我，并要了我的身份证……”

“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很普通的一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么说，你不认识他？”

“嗯，”

“那你干吗替他办这事，还把身份证给他，你是出于好心吗？”

“不！小伙子，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再怎么出于好心也不会把身份证给一个陌生的人。”

“是他苦苦求你了？”

“不！我是一个穷艺术家，画画的，我一直想举办一个个人画展，可令人苦恼的是没有钱。”

“哦，我懂了，你刚才就说这是一个交易。”

“是。其实在我来说，办这个事并不难，怀揣这封信守株待兔就行了，但我得遵守承诺——不偷看信的内容——至于那个身份证也无所谓，大不了重办一个，也就几十块钱，至于他拿了我的身份证做了坏事，那是他的问题。”

“东家，你怎么能这样呢？”

“也许我真不该这样，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办画展，没有人愿意资助我一分钱。”

“好吧，我能从一定程度上理解你。他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能让你这样忘乎所以。”

“五万。”

“五万？你说他可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这年头，就有这样的人，深藏不露，或者说会掩护自己。”

“那真正有钱的人，是不会一点儿也让人看不出来的，何况你还是个画画的，玩的就是眼力。”

“也许，这件事对他很重要？！”

“也许，他也不是给自己办事，他也是受人之托。”

“不会的，我看不会。”

“为什么这样说？”

“虽然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很普通，可是他的装扮就很不普通了。”

“怎么说？”

“你想，现在也快立夏了吧，他却把自己的脖子和嘴用黑色的毛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似乎那鼻子出气还有些困难呢，头上也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子，他把帽子拉得很低把眼睛都快盖住了。”

“你是说他在掩藏自己？”

“所以说，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为自己办事。”

“哦，忘了问你他托你办事是在什么时候？”

“我掐算一下——我看——嗯——二十号。”

“二十号？”

“是，绝对没错，我那天给狗打了一针——打针的收据我还留着呐——打针回来，我正要开门时，他就突然从旁边的巷子口出现了，像幽灵一样。他说：‘这位兄弟，我有件事儿可以求你帮忙吗？’当时我满脸疑惑，我以为我一不小心惹了什么人了，我赶紧开门往里走，我的狗也朝着他狂嗅了起来。但他一把拦住了我，我使劲拉住我的狗，训斥它，接着我的狗就听话了，不叫了，他诚恳的声音令我这个充满感情的穷艺术家很是感动，虽然他的脸基本都给捂住了，但我可以想象到他脸上的真诚绝对不是演出来的，是绝对的真实，出自他那颗善良的心。”

“你和他就是在这个大门上谈交易的吗？”

“他是在这儿把我拦住的，但他发现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住着，他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