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凶杀案的案情解剖（1/2）

乔向阳焦急地等待着依莲对于第三证据的解释，可是依莲的头歪向大马路那边，似乎在随意浏览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依莲，你看什么呢？”乔向阳瞟了一眼大马路说。

依莲害羞地回头刷的瞥了一眼乔向阳，就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眼睛有些紧张地盯着地面。乔向阳发现依莲的脸涨得很红，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太过于急切的错误，顿时他不在说话，也不再用询问的目光去看她，他也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并不发亮的黑色休闲皮鞋。

乔向阳本以为得沉默一阵了，他想女孩子调整心理的时间往往都比较长，女孩子的心思细腻嘛。没想到依莲很快就赶走了羞涩的影子。

“第三证据就是留在罗艳语身体里的*，法医在第一时间做了认真的检测，证明她的身体里只有一种*。”

乔向阳没有说话，但依莲可以清楚用眼睛的余光感觉到乔向阳的表情，也可以猜想到此刻他正在想什么。果然他说出了口。

“当然是一种了，这都让我无法接受，难道再调查出个轮奸的结果？”

“在她的身体里的确只有一种，可是为了表达的准确，我必须这样说。”

这时把头歪向一边的不是依莲，而是乔向阳。

“乔向阳，好了，都过去了，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就算我措辞有问题，行吗？”依莲主动安慰着乔向阳。

“好吧，继续说吧。我听着。”乔向阳没有看依莲，直接把头垂下，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哽咽。

“虽然我们已经有第三证据，但我们从这一证据上更是不好下手。所以案发八天了，依然没有一丝进展。”

乔向阳抬起了头，趁依莲不注意时抹去了眼泪，又把头歪向了一边，风干他的泪痕。

“还有什么？”乔向阳歪着头问道。

“令人不解的是——”依莲迟疑了一下。

“什么？”乔向阳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谈话。

“这个案子有些古怪的地方。”

“古怪？”

“是。是有点儿古怪。在罗艳语的整个身体上，除了脸上留有被人打过的痕迹和指纹意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指纹。你知道，罗艳语那件睡裙的两根吊带已经彻底地断了，下摆也被撕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况且她那斜躺在床的姿势分明是被人精心摆弄过的，而且她曾被强奸过，她那撕毁的睡裙就是她奋力挣扎抵抗而留下的证明。”依莲说到这里就停下来，看了一下乔向阳的脸色。

“没事儿，你继续说。”乔向阳以和气而充满理解的口吻说道。

“还有那半张照片上也没有留下一丁点儿指纹，但是那张照片显然是被裁剪过的。而且打印照片的时候也是不可能不留下指纹的。”

“那张照片是打印机打印的？”

“是的。你不用惊讶，即便是这样，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线索。现在大多数照片冲印店都已经改成了彩色照片打印机，已经不是过去那种暗房操作的方法了。”

“那你们认为凶手一定很厉害了？”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曾经做过讨论，讨论的结果是凶手不可能是从你家窗户逃走的那四个人，由于从你在局里的叙述里我们知道了那天中午你一反常态回到家里，撞上了一个还未逃走的人，但罗艳语根本没有向你透露，反而是对你编了一套谎言，这已充分证明那四个逃走的人根本不是要她命的人，也不是不顾一切强奸她的人。而且，那四个逃脱的人不会在三四个小时后再折回来作案。从道理上和犯罪的心理上来看，也是讲不通的。”

“你们研究的结果是已经排除了那四个人作为凶手的可能？”

“我们研究的结果从来都不会这么绝对。”

“哦，算我说的不对。那么，从一定程度上，你们得出了结论是——凶手另有其人？”

“嗯。”

“会是谁？该不会是我吧？”

“我已经说过了，已经不怀疑你了。你怎么会杀死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呢？据我们调查，你和罗艳语的感情非常好，同居生活也很幸福。通过和你的接触，我也可以感觉到你是个性情中人。”

“你们用排除法排除了我，那又会是谁呢？”

“总之，强奸罗艳语的人、再扭断她脖子的人，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可能不是。”

“你是说这是先奸后杀，再放半张照片把罪恶引向别人？”

“有可能扭断罗艳语脖子的是一个人，强奸她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半张照片是第三个人带来的。”

“你是说，是三个人制造了这个作案现场？”

“这只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三件事情是由一个人干的。”

“哦，有两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依莲顶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乔向阳，确定乔向阳此时可以有一定承受能力时才接着说道，“有可能那半张照片是罗艳语的，而且曾经藏在你家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依莲的语速很快，快得让乔向阳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