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尿它（1/2）

一顿饭吃的颇为沉默，只是最后还是陈艳付的钱，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付钱，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更遭到张涵的鄙视。

六点多一点，就有公交车来了，上了车在颠簸中朝县城而去，要去爷爷那里，需要从县城倒车，爷爷是一个人住在乡下，父亲几次想要把爷爷接去城里养老享福，可惜爷爷就是不肯去，非要自己留在乡下，说什么在乡下过得滋润。

在颠簸中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快七点钟了，再从县城坐上车去后梁乡郑家村，还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那属于县里最偏远的地方了，其实到郑家村坐车只能做到后梁乡的张屯，还要从张屯步行七八里才能到郑家村。

这一路上张涵不停地和陈艳叽叽喳喳的说这话，把我自己晾在一边，要不是陈艳感觉不自在，隔三差五的和我说两句话，我都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这里是张屯，再走个七八里地就到我爷爷那里了。”从张屯去张家村只有一条三米来宽的小公路，而且年久失修，颇为难走，一路过去在没有其他的村子了，道路两边都是成片的杨树，走在树荫下颇为清凉，除了麦田，远处还能看见几座小山，一条洪沟河蜿蜒流过。

前面有一座起拱桥，也就是这座拱桥注定了郑家村的偏僻，从洪沟河上跨过，能看见洪沟河颇为清澈的河水，也这是因为郑家村的偏远，这里才能保持空气清新，绿树阴阴，河水清澈，没有受到污染，也许爷爷正是因为如此才愿意留在这里的。

我小时候没少在洪沟河里摸虾抓鱼，这一片我特熟，走在前面脚步越发的轻快，不知道前两年我种下的那棵枣树，现在是不是已经结枣了。

心里正琢磨着，却不想忽然被身后的一声尖叫给吓了一跳，猛地回身望去，就看见桥头上，陈艳和张涵抱成一团，脸上都写满了惶恐，指着桥下面的洪沟河，颤着声音道：“水——水鬼——”

心中一紧，猛地扭头潮桥下面望去，洪沟河的河水中，浮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鬼，虽然模样被长发遮住，但是那一对阴森森，充满了怨怒的眼睛，却刚好和我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看来水鬼一直追着我们，爷爷说过，水鬼一般都是淹死的人不能善终，这种冤魂往往都是地缚灵，待在一个地方不会离开的，但是没想到我们遇见的这一个，却是怪胎中的怪胎，竟突然从县城的南头，追到了县城的北头，上百里地也不肯放弃，这大白天的就现身出来，着实怨气不弱。

呼呼的喘息着，一张脸阴霾下来，我倒不担心什么，站在桥上离着水面三四米高，水鬼是上不来的，水鬼离不开水，就是走也是沿着水脉行走，不过看见了也让人心里堵得慌。

“有种你他妈的上来——”心里憋了口气，冲着水鬼咒骂了起来。

水鬼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阴森森的看着我，我也好不退缩的和它对视着，反正上不来谁怕谁，只是盯了一会，眼睛就酸了，到底还是败下阵来，心里一阵烦躁，重重的啐了一口，猛地回身大步走到陈艳和张涵身边，伸手就去拉她们：“怕什么，水鬼又上不来——”

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就见陈艳脸色一变，猛地惊呼了一声，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惶恐的颤着声：“它上来了——”

怀中丰硕的身子此刻并没有给我遐想，被陈艳的话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望去，就看见水鬼在水中作势欲扑，不断地喷薄着黑气，随着水流有些变幻，难怪陈艳会这么害怕，该死的，我就不信水鬼能上岸，不然还叫什么水鬼。

呼呼的喘着粗气，该死的吓唬我，心中一发狠，闪过一个念头，我话也不说一句，松开陈艳，大步又走到了桥上，从桥上望着水中的水鬼，嘴角泛起一丝讥诮，重重的哼了一声，呸了一口：“让你尝尝哥哥我的童子尿。”

话音落下，我猛的褪下裤子，只是一时间也挤不出尿来，反而干挺着难受，仿佛看见水中的水鬼在嘲弄我，我憋，我再憋——终于一股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一泡童子尿浇在了水里，登时心里舒畅起来，一边尿这还一边嘿嘿的冷笑着，我尿死你，你能咋地？

那一刻我根本就忘了还不远处还有两个女的，当然此时此刻，陈艳暂且不说，就是张涵都没有在意，知道我在干什么，或许是我的平静，也影响了泼辣的张涵，张涵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毕竟水鬼不是针对她，眼见着我童子尿洒下，张涵意识控制不住，竟然喊了出来：“尿它，尿它，刘杨加油，刘杨加油，哎，你别停下——”

废话，我倒是不想停，可是这一泡尿能坚持多久，张涵再加油我也不可能尿多长时间，张涵的声音让我都哭笑不得，这才是张涵最真实的一面吧。

没有童子尿呢，这一泡尿浇在洪沟河里，其实一点作用也没起，再厉害的童子尿也被河水中和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提起裤子扎上腰带，我可不是暴露狂，也不想让张涵陈艳一直参观下去。

却哪知道就在我扎上腰带的时候，一直在水中翻腾的水鬼，竟忽然间从水中冲出来，离开水面一米多，发出一声鬼笑，径自朝我扑来——那一下子我都没有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