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忏魂台（2/2）

由你决定？你以为自己是谁？”

“呵呵，哈哈哈！”黑袍王张着双臂，十分狂妄地笑着，“我是谁？我是新世界的领主，我是这个世界的救星！杀死邪兽九婴，诛杀恶贼林辰，我名垂千古！而你，是最没有资格质疑我的！”

黑袍王不屑地看着林辰，然后指了指九婴，“不信你问问它，它可曾想过活下去，作为一个异类，作为一只邪兽，它可曾愿意活在这个被万众鄙夷的世界上？死亡，才是它的解脱！”

林辰抬起头，看着表情颓废的九婴，心中一阵酸楚。

这个世界，到底是试炼的幻象还是另一个世界林辰已经不在乎了，也不想去在乎了，因为他在这找到了自己的兄弟，找到了自己的爱情，找到了他的方向，找到了他的剑道所向。

在外面的世界，他曾负了李二，在这里，他不会再负了九婴。

他曾亲眼看过九婴乞求的目光，曾亲眼见过九婴为了活下去而流的眼泪，在人人都说吃他的心可以长生之时，他是那么的惶恐，那么的无助。

顶着这些压力，顶着人们的非议，他活着，艰难地活着，负重前行着。

林辰没佩服过谁，但是现在，他唯一佩服的，就是九婴，不在于他的强大，而在于他的内心，即便是伤痕累累，他还是不曾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现在，林辰从九婴的眼睛里看到了眼泪，这是无助的眼泪，这是希冀的眼泪。

浮上泪水眼睛中倒映着伤痕累累的林辰，九婴心一横，喊道：“我已经不想活了，你走啊！”

喊声在雨幕里回荡，一声声地直击在林辰的心上，也直击在九婴的心声。

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一张脸被痛苦与悲伤弄皱。

脸上流淌的，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