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老来电（2/2）

食堂浴室，还有运动场，图书馆，超市等等，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主要都是施伟文在说，刘凡偶尔问两句，中间也大致互相做了了解，中午饭两人是在宿舍区的康伯斯中心解决，施伟文掏钱请的客。

在学校逛一圈，刘凡和施伟文也熟悉不少，吃饭的时候聊天话题也多起来，施伟文是冀北省石庄市人，毕业于本省内全国闻名的高考大户学校衡水中学，冀北省是全国高考竞争激烈程度排名全国前五的地方，理科还好点，文科基本上就只有出省读书的份，拿着一本的分数读二本还得调剂的也不在少数，所以能考上北大的施伟文学霸身份是无可置疑的，当年六百八十五分的成绩，放在其它省份不是状元也是探花，在冀北也不过堪堪够得上进北大的分数线，可见冀北的学生想上一个好大学有多难。

而施伟文对于刘凡大四居然跑到北大当交换生也是非常惊讶，自然免不得问起详情。刘凡自个儿都不清楚，自然没法对施伟文解释，只能含糊的道是学校的安排，这种说法让施伟文心中对刘凡的来历起了些猜测，江城大学本就是个省内普通一本，在施伟文看来根本不够格和北大最牛的中文系搭上关系，想来更多的还是刘凡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但刘凡似乎不愿意说，施伟文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态度又热情了几分。

“听说你们冀省的衡水中学是全国高考最牛逼的学校，全军事化管理，真是这样的?”

施伟文如何想刘凡是不在意的，简单聊过各自的情况后，他出于好奇问施伟文道，毕业于樊阳四中的，虽然高考一塌糊涂，但对于传说中衡水中学，刘凡还是有着天然的好奇，于是边吃饭边问道。

“不光是全军事化管理，还有超长的学习时间和题海战术，更恐怖的是所有学生偶是省内各地区招来的尖子生，那种压力就算有偷懒的机会自己都不敢放松，可谓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考验和折磨，说是身处地狱都不够完全形容出那种感觉，我现在想起来浑身都还起鸡皮疙瘩！”

施伟文大概是想起了以前在衡水中学的日子，脸色异常难看的道。刘凡则是暗自咂舌，四中虽然同样是重点中学，不过学校内风气还是比较自由的，素质教育活动也不少，最起码刘凡上学的几年都感觉挺开心。

“不过我当年考试的时候还算好的，今年高考有九个省用的是全国一卷，我们冀北省文科状元七百零六分，其它省考的最好的在冀北也是百名开外，结果北大文科招生在冀北的分数线是七百零九分，啧啧。”施伟文不无义愤的道。

“高考分数线这种事，只能学校说了算，反正一个省就那么多名额，状元都进不来肯定不可能。”刘凡道。

“你说的也是，咱们北大中文系虽说全国排名第一，但找工作还是不如其它次一些学校的工科，除开保送，自费出国的。出路无非考研做学术研究，或者进对口的政府机关摇笔杆子，要不就是进出版社或者报社，都是胜在安稳但赚不到大钱的工作，像宿舍里空出来的那个床位本来的主人，就是去美国考耶鲁的研究生去了，我这种家里条件一般，毕业后能留在炎京就谢天谢地。”方伟文道。

对于方伟文的感慨，刘凡没有多大感触，对于他来说，方伟文担忧的就业问题根本就不存在，更确切的说，他的视野角度早就拔高到另外一个层次，和所有在读的绝大部分大学生都不同，毕竟像他一般还在学校就白手挣下一份庞大事业的学生，不敢说没有，但绝对凤毛麟角。

眼看方伟文都在念叨着毕业后的问题，刘凡本来报有些仰视这所最高学府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北大固然值得景仰，但他未必就比身在其中的人逊色，没必要看到一个人就觉得是人才，抱着平常心来度过接下来的一年学习时间就行了。

吃过午饭，施伟文便要带着刘凡去买床单被罩和日用品，刘凡笑着拒绝，说自己早其实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已经安顿好，不在学校住。施伟文之前就对刘凡的背景有所猜测，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便道不住宿舍没啥关系，以后在学校有事需要帮忙直接找他就行，刘凡自然不会拒绝，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后，施伟文就道别离开。

剩下的几天，刘凡基本就是在忙着安排李二狗，海淀区本就是文化教育集中的区域，刘凡没费什么力气就给李二狗找了夜间还有周末的补习班，只是枪械训练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能玩制式枪械的靶场都在郊外，车虽然有，但李二狗未成年根本拿不了驾照，只能暂时先搁置，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京城内游玩，故宫，长城，圆明园，颐和园等等一个没拉。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北大马上要开学前，刘凡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正是在江城做了小半年邻居的王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