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仇还是恨（1/2）

没有父母亲人，方知孤苦无依。这种心情，张云已经体会了许多年，他不想再有这种悲剧发生，极力的劝解。

“有他没我，没他也没我。”郭玉衡冷漠的声音直接回应了他，让他久久不语。

皱着眉头，张云立在一旁沉思，他知道今日是不可能有结果了，需要把这对父子间的间隙处搞清楚，方能对症下药。

“替我转告他，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让他死也不得安心。”郭玉衡咬牙切齿，恨恨的道，下了逐客令。

张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如今他说什么恐怕都没用，这种父子仇，需要长时间才能磨灭，况且他现在还根本不知道二者间发生间隙的根本原因在哪里。

回到天林阁，灵闲子已经出关了。张云依照以往先上前行了一礼，灵闲子摆摆手没有在说话。

张云立在一旁，望着这位看起来很慈善的师傅。到底是何原因，让这位对任何人都慈善的师傅偏偏与儿子如同仇人。

忽然间，张云发现灵闲子额下的皱纹很深。他第一次发现师傅这位修真高手也是如同凡人一样，有着深深的苦恼与烦忧。

此时，他不知道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询问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了。他发现此时的灵闲子好像不在状态，眉头紧皱着，似乎遇到什么难事似的。

“师傅，我体内的情况稳定了下来，那道小雷弧本源最近也没什么状况，我就搬出天林阁回到我自己的修炼场了。”张云犹豫了下，打断灵闲子的思路道。

“怎么，嫌我这里亏待你了。”灵闲子愣了一下，这才有些不高兴的道。

“不是，你是师傅，我是徒弟，总在这里打扰你清修也不好。”张云摇头，认真清楚的辩解道。

“随你吧！过几天到我这里，我为你准备些灵液。”灵闲子没有劝解，在他看来，张云总闷在他这个园子里修炼也不会，需要与师兄弟多沟通一下。

“师傅，不知道有句话能不能问。”张云趁此机会，犹豫了许久，继续开口说道。他尽量让声音平淡些，可话语还是增添了郑重的意味。

灵闲子呵呵一笑，抚须故作沉思，道：“什么问题，先说来听听。”这一刻，他被张云的那个问题所吸引了，暂时放下了自己不解的疑问，他还从没见过这个小弟子有这么郑重的一幕呢！

“我今天见到十师兄了。”张云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说边看灵闲子的脸色。果然，当他提到“十师兄”的时候，灵闲子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眉头再次紧紧的绉在了一起。

许久后，灵闲子长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他还好吧！”

张云怔了怔，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郭玉衡无伤无病、身体健康再好不过了，可是一个不开心，活在仇恨和孤独中的人，能够算是过的好吗？他不知道，更猜不透这父子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让你离开这里的吧！”灵闲子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在意，又问了一句。

“不是，是我自己想要离开的。”张云摇了摇头，否决了灵闲子的猜测。

“如果是他，你可以不必在意。”灵闲子长叹一声，很是无奈。

张云双目望着这个令人尊敬的师傅，越来越觉着，这也只是个平凡有着烦恼的老头。有着银白的发丝和胡须，也有着老人那满是皱纹的皮肤，更有着老人的种种无奈。他又想到了灵虚子，这个义父又是不是也是这样，在那冷酷的外表下，也隐藏着平凡老头所拥有的忧愁烦恼。

“师傅，十师兄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忽然，张云想到了从郭玉衡那临走时，对方所说的话语，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张云把那句话重述了一遍，灵闲子静静的听着，许久无语。

过了许久，灵闲子抬头目视远方，喃喃着：“他还是那样恨我，恨不得我死……..”渐渐的，张云发现灵闲子的双眼流出了两滴泪水。

“师傅”张云轻轻喊了一声，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灵闲子流泪，上一次是他渡雷劫时。可是那一次只是无奈与感伤，这次不同，又增添了许多的伤痛与悲哀。

灵闲子闭上双目，蒸发掉眼角的泪水，把那份伤痛与悲哀掩藏了下去，这才抬头望着张云，淡淡的笑道：“什么事。”

张云摇了摇头，老人总喜欢独自“享受”那份伤痛与悲哀，总喜欢把美好的留给他人。

“师傅，徒弟知道不该问，可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你们父子间到底有何仇恨，会搞的如此。”张云目视着灵闲子，皱着眉头问道，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灵闲子瞪了他一眼，张云嘻嘻一笑。灵闲子又气又乐，根本没有处罚张云的意思。不过，他还没见过当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呢！特别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师傅。

“是我对不起他，他恨我是应该的。”灵闲子感叹一句，不再多说。张云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刚想继续问下去，灵闲子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虽然没有什么得到实质性的了解，可他明白应该是师傅灵闲子做了什么事，让十师兄郭玉衡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