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离去（1/2）

又是一年年关到，

年关还是那样过，却又不是那样过，餐桌上多了猪牛羊，甚至是妖兽的一身精华血肉，但是欢声笑语不曾有减，只是今夜的年关夜，注定有些不同寻常。

“云儿，来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这狮子头的材料是……那些上等的猪肉，肥瘦相间，肥而不腻，瘦而不实。”

“小黑，这些排骨可都是年前就准备好的，腌了这般时日，早已入味，品尝起来更好吃。”

“小彻，伯母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做了一道鱼，是用鲶鱼做的，取名年年有余……”

慕容雪就没坐下，一直在桌子旁给桌上的叶云、刘彻、小黑夹菜，忙碌的身影让叶云颇为心疼，多少次就想这么算了吧，去他娘的修行！

可是叶云知道，这一步他必须走！

“娘，手艺又变好了呢！太好吃了！”

“唳唳！”

小黑也不忘抬起头，鸣叫几声，迎合叶云的赞扬。

刘彻到是未曾察觉有什么异样之处，不过老精于人事的老黄却是看得真切，不过也没说什么，这是叶云的家事，也没那个必要说。

“伯母，您这手艺真的当得上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啊！”

刘彻索性舍弃了筷子，直接用手抓过桌上烤的金黄酥脆的烤肉，用手一扯，便是一阵油汁泛出，表皮酥脆，内里滑嫩，刘彻一口咬下去，都舍不得咽下去，细细嚼了一会儿，才因为这肉质的鲜美，入口经过咀嚼化作散发淡淡荧光的肉浆精华，滑喉而下。

刘彻如此不顾形象的吃法，非但没有半点呵责，也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方小院似乎没了那礼教束缚，慕容雪也没了平日的严苛，笑容满面，笑看自家孩子开心的吃食。

叶云与小黑都是后天境，饭量都大得惊人，以前叶云和小黑都会克制，因为在回来之前便会在天兽山脉中烤上一些妖兽，当然没有慕容雪做得这般讲究，只是将就对付，不过因为妖兽血肉都蕴含浓郁的精华，相当鲜美，就是为了不在慕容雪面前表现出这么多‘异样’。

然而今夜，似乎叶云与小黑都不在顾忌，放开了吃，至于刘彻就从来没有束缚过自己，其原本的身份本来就是仗剑行侠的世家子弟，修为先天，食量自然也不小，也幸好这些都不是一般的食材，就算是几人所需要的血肉精华的颇大，但依旧是足够的。

慕容雪竟然还提前准备了一坛美酒，是城内极好的酒了。

叶云看着母亲手里提准倒好的酒壶，心中不舍更多，但是坚定也更多“来，云儿，小彻，你们都不是凡人，这一坛酒呢，想必你们也喝得，也不必再用那些礼教束缚你们了。”

慕容雪明明是笑着说这话，但是却有一股伤心之意，随着飘散开的酒香，越发动人心。

慕容雪倒了六杯，老黄与福伯都是有份。

“来，值此年关之际，我们怎么也得喝一杯暖暖胃，你们不要喝醉了哟，这可是真材实料的酒哦！”

听着母亲的调侃，叶云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便是坦然接过酒杯，站起身，举杯相邀。

小黑也不如往常一般活泼，竟是坦而然之的操纵一股气流，也算是举杯了，刘彻与老黄、福伯同时起身，举杯碰杯。

叮！

仰头饮尽，却是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和着酒水一饮而尽，再甘醇的美酒和着眼泪，竟也变得苦涩起来。

“母亲……”

叶云心中轻轻唤了一声。

酒杯放下，哪还有半点泪痕，调皮的一展杯底，示意自己也是可以喝酒的，小黑与刘彻不甘示弱，同样展示杯底，相视一笑，最后餐桌之上想起了两少年的畅快笑声，有着解脱和轻松。

……

入夜，叶云的小院中，此时的布问青早已等待在此，在叶云缓缓度步踏入小院之时，迎面而来的便是老师的落寞身影。

“老师。”

叶云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老师，知道今夜注定是分别之夜，但是却是没有在流露出不舍神情，刚才的女儿态已经是叶云情之所至了。

“叶云，我说过，你只有一个师尊，那便是李太白，我只是代行教导之事。”

布问青的语气依旧严厉，似乎更加严厉了。

“是。”

叶云没有反驳，只是内心之中却是有许多的话要说，不过却注定出不了口了。

布问青看着的叶云低头恭敬的模样，眼中似乎又回想起自己给他的第一次考验，那个在风狼群中拼命搏杀，绞尽脑汁计算力量的染血少年；那个头一次在妖兽群中修炼三千星光身法，被踩上无数妖兽蹄印的狼狈少年；那个在巨石之上从不懈怠修炼龙虎通神术的清秀少年……

叶云没有打扰这位令自己尊敬的老师，静静等待着。

布问青终于开口了，这次却是温和了许多，似乎是太久没有温和的说话，略显变扭。

“叶云，你我相识一场，缘分就此尽了，此生不会再有交集，这里是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