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恒（2/3）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今天，张恒终于忍不住了，也终于把这十多年隐藏在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爆发了出来！

“咳……”

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在床上传来。

一个瘦弱的身影，也慢慢的扶着床板坐起。

一脸病态苍白的娇容，那宛如少女般的面孔，和那一身的素衣，都让床上的妇人显得无比让人心醉，心怜。

可是唯一让人遗憾的却是，这位妇人的一头长发竟然全部都是死灰色，那种没有一丝光泽的灰白色，更让人看到她之后生出一丝不忍，和一丝怜惜。

无神的双眼，慢慢的落到张恒那倔强不甘的英挺面孔上，妇人在这一刻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长的很高大了。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还散发出一股顶天立地的气息。

略带苍白的嘴唇，缓缓的开合，妇人的面孔浮现出了温和的微笑：“恒儿，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娘！”张恒痛苦的低声说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哎！”

一声悠悠的叹息，在妇人的口中响起。

“你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既然你想要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实情吧！”

“真的？”张恒先是愕然，瞬间，面孔就全部被激动的神色所占据。

“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妇人费力的抬手，对着张恒摆动了一下。

瞬间，人影闪动，张恒就已经坐在了床边，一双手掌轻轻的扶住妇人那娇柔的小手。

只见这貌美的妇人一双美目，散发着慈爱的光芒看着自己的孩子，而且还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张恒的面颊。

好半天，妇人才缓缓的收回手，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愤慨。

“天脉大陆，也可以说是天脉大陆的凡人界。其实，就是那群所谓仙人为了培养门人弟子的摇篮！”

“什么？”张恒瞬间震惊问道：“真的有人仙？”

“什么仙人，狗屁的仙人！”妇人一脸不屑，口中冷然说道：“他们就是一群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们，似我们为蝼蚁，一群没有任何感情的修真者！”

说到这，妇人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接着说道：“而我们，其实就是这群修真者在凡人界所……噗……”

一口鲜血从妇人的口中喷出，而妇人的娇躯也缓缓的倒下。

“娘！”

张恒大惊之色，双手快速的扶住母亲的身体，一脸惊恐的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母亲，强壮的手臂都颤动如同筛糠，生怕母亲就此离开人间！

好半天，妇人才缓过一口气，神色痛苦口中无力的对张恒低语道：“娘没事，在怎么说，娘以前也在修真界待过那么一段时间……”

张恒听的很仔细，眼神也满是担心的看着母亲的神情，生怕母亲……

不过在母亲话语落下之后，张恒的目光也顿时爆发出无比明亮的光芒。

“难道娘，您曾经也是……”张恒有点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错，当年我也是一名先天后期武者！”

看着自己现在那柔弱不堪，浑身上下连一丝内力都没有的母亲，张恒竟然无法说出任何话。

虽然也在家族中偶尔听到那群看不起自己母子俩的家族子弟，谈论过关系母亲以前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现在虽然也姓张，但是却是随母姓。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母亲以前还真的是武修天才。

可是，现如今的母亲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娘，你的……”

张恒有点不敢问出口，俨然是害怕自己问出之后，会伤到母亲那傲然的内心。

“呵呵，你个傻孩子，娘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是不是想问娘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到张恒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后，妇人无奈的说道：“哎，其实早在十八年前，因为我的实力晋级到了先天后期，也经曾被家族送到修真界。而且在加上我的天赐，很快就突破了先天进入到了修真者最为低级的凝气境界……”

“修真者？”张恒的目光瞬间爆发出一道寒芒，隐隐之中带着无比强烈的恨意。

虽然张恒尽量的隐藏自己的神色，不过却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妇人的双眼。

“不要去恨，那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

冷哼了一声，张恒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毕竟母亲现在的病状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但是张恒的内心却愤恨的暗道：“不恨？我又怎么能不狠！十八年了，让母亲被嘲笑不知廉耻，让自己被嘲笑没有父姓只能跟随母姓的野种，这一切一切，都是拜这群修真者所赐！”

“听我说完，娘的时间不多了！”

仿佛知道张恒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但是妇人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费力的咳嗽，一丝血丝也出现在妇人的嘴角上。

“我听，娘，你别生气，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