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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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烤羊腿。简报会结束后，史黛蓝和乔什就出发去往南面的聚居区采买了。稍作打听，就知道应该往哪里去购买食材。因为是本地生产，食材也没有特别贵，而品质和新鲜度都不错。按史黛蓝平日的习惯，须得提前用各种香料腌制入味。但现在哪里能讲究那许多，只能将几只羊腿直接架在火上烤熟，片下肉来蘸着简单的蘸料吃。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喝着啤酒吃着烤羊肉，聊起了关于天南地北的话题。

说到系统时，大家总是神色凝重，欲言又止。看着大家对危险处境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唯有直接谈到系统的时候人人都讳莫如深，史黛蓝感觉到系统对于整个世界的钳制力令人生畏。但乔什并不隐藏自己关于系统为何的理论，他完全不想放慢与系统桎梏抗争的步伐。

就在大家都沉默以对乔什的侃侃而谈的时候，克里斯.海华斯仿佛代表大家说出他们统一的疑问一样说道，“就是关于你的新理论如何做到量化是个问题。”

乔什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有两步需要厘清。第一步是确定我的理论是否可以量化，第二步是具体如何量化。我们先来看第一步，关于能否量化的问题。我举一个例子，这是真实的例子。一架货机在空中遇险，它的整个电气以及液压系统都失灵了，全部和飞行员的操作终端脱钩了。当飞行员按常规的操作去处理，他得不到整个系统的任何反应。整个飞机在空中翻飞，眼看就要坠落。这时飞行员发现发动机还在正常运转，而发动机运转所喷射出的气流对飞机翻滚的方向有影响。他试着调节发动机的运转功率以控制它所喷射出的气流的大小。效果来了，飞机的飞行姿态确实会因为发动机喷射气流的大小的每一次调整而有所变化。但这个因果关系并没有经过提前量化和设置。他并不知道要让飞机调整到水平滑翔姿态需要怎样的调整过程。这个时候他只能现场根据每一秒实际发生的因果关系来摸索。当他每一次调大调小发动机功率，他就记住飞机因此产生的姿态调整。然后按其中他需要的因果关系重复操作。最终他成功把飞机调整到水平滑翔状态而安全着陆了。那么这个过程能够量化吗？操作者以某一种确定的操作方式操作一个确定的设备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结果，而其原理可想而知可以重现，它当然是可以量化的。但在那一刻的实际操作中它能否量化到科学家的纸上？显然是不能的，它只能量化在飞行员那一刻操纵的操作手柄上。这个量化要量化到科学家的纸上，不仅仅要确定发动机的运转状态和喷射气流的即时量，还要确定飞机，空气和环境的各种全面即时数据。但在那一刻不能这样量化，你不能就因此否认这其中存在的绝对和必然的因果关系，否则就无法让飞机安全着陆。这个例子其实就是矢量发动机的一种变形应用。不同的是正真的矢量发动机不但能控制其功率，还能控制其气流喷射方向。现在最先进的战机很多都会采用矢量发动机。矢量发动机就是经过量化的。但在我们的例子中，能否因为它的过程尚未量化就否认其可以量化和真实存在呢？科学总是先提出问题，然后在应用过程中逐渐合理量化。现在人们采用的科学理论在他们被提出初期都有多少不准确和修正的过程。我的理论可以视为正处于那架货机的状态，每一个操作输入都能得到相对确定的结果，但要把它们量化到科学家的纸上还要考虑其他的基础能否支持，但这个世界不应该阻止我提出这个客观存在的科学问题。这个世界也是一架翻飞着的飞机，而且越来越是。”

乔什说到此处显得有点激动，他停顿了一秒钟，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说到第二步应该如何量化的问题。我们来看人类科学量化它的基础是什么。我的理论要量化，关键步骤是量化原子核与核外电子所形成的这个加速器的传动的量化。那么首先就要求每一种原子核与核外电子的具体绝对质量是完全清楚的。但实际上科学和应用上都采用相对原子质量。也就是说人们只测定一种物质粒子的绝对原子质量，曾经是氢，后来是氧，现在是碳12，其余的所有粒子全部都采用与这一种物质粒子的比例计算得到。且不说有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一种粒子的绝对质量测定是否准确。只要那一个数据有一丁点偏差，所有数据就全部倒塌了。但实际应用会因此倒塌吗？不会。因为在应用中实际根本不涉及粒子层面的绝对数据。所涉及的还是可见层的量和比例。如果那个数据倒塌了，倒塌的只有科学家的纸张和图书馆而已。要量化我提出的原子核和核外电子所形成的加速器，电子的质量是不能被忽略的。但在人类的科学里，除了微观粒子的理论研究，其他情况下电子质量全部都被忽略不计。一个根本没有精确基础的部件怎么支撑关于它的运动状态变化的研究呢？还不要说电子质量，连阿伏伽德罗常数都没有完全确定而还在变化，也就是说一摩尔物质到底有多少个粒子都没有完全确定。而实际应用中任何一步化学反应都要用到摩尔数。要把我的理论绝对量化到粒子级的基础何在？现在的状况是那些发现了这个客观规律的首脑们已经在用于操作以实现自己的目的了。但这个世界却在阻止我提出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