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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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氮气网的理论是乔什自己建立的理论体系的一部分。他认为无论什么力量，其组成必然至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施放命令的中枢，一部分为操作工具既固定存在形同机器的部分。一个恰如其分的比方是火车轨道。一个变轨的命令从调度中心发出，然后扳动岔口轨道使列车从一条轨道行驶到另一个方向的轨道上。必然是轨道已经存在于那里，整个过程才能完成。与长老会相关联的神秘力量，其触手几乎可达环球任何地点，而其操作机器部分仍不可见。是什么充满整个世界但肉眼不可见呢？地表以上最广大的存在是氮气。氮气占大气量的五分四，也就是说大气中超过78%都是氮气。如果命令中枢可以以肉眼不可见的粒子级变化操作氮气粒子，那么他们就可以如同切蛋糕和玩魔方一样拼凑或倒转整个充斥着氮气的空间。氮气作为惰性气体十分不活跃，殊难使之发生化学反应。乔什认为这就像一条输油管道存在于固定的位置，你不能截取一段去做别的用途一样。而氦氖氩氪氙氡这些几乎无法发生化学反应的惰性气体更像是传达命令中枢命令的光缆一样的存在。

对于事件的幕后驱使者是哪股势力，三位男士几乎瞬间就达成了共识。接下来他们有点沉默地在沙滩上坐了片刻。理查德突然笑着问乔什，“把她变成拇指姑娘装在你的口袋里了？”“她还没能适应，从昨天开始就非常不舒服，今天留在宾馆。怎么样？去宾馆和小病人打个招呼？”乔什说。理查德笑出了声，“等到你的拇指姑娘更适合见面的时候吧。我手里还有工作要处理，一会儿就直接回去了。到游艇上坐坐，喝一杯？“乔什看了看越来越沉的暮色，回道，“她一个人应该等得有点着急了，我们也得快点回宾馆。”“有事记得喊上我，别管事情多困难。这事大伙都相关，谁也无法置身事外。”理查德分别和乔什，强纳森握手告别后，起身向小艇走去。

乔什和强纳森希望尽可能快地赶回宾馆。他们走过来的时间比较长，因为沿路都需要观察和询问知情人。原路返回原本应该比较快。但是当他们刚从沙滩上到崖顶，就知道回去的路已经进入战时状态了。空气十分凝固，呼呼作响的湖风突然没了声音，草木在夜色中似乎变得完全静止不动。这一块岛心的平坦凹地似乎被鬼斧神工切出来，瞬间成了与周围隔绝的敞开式密室。乔什看了看高空没有异常变化。他判断这是由氮气网来的小型试探。正在他凝神的那当儿，十几个黑影以超音速般的速度从不同方向冲过来，他们手里拿的似乎是枪的形状的武器。乔什和强纳森迅速丢下背包。强纳森轻轻地弹跳了一下，却飞跃了几乎数公里落在黑影身后的一块巨岩上。乔什迅速脱掉t恤，以贴近地面的超低空飞行从崖顶向黑影俯冲了过去，他的双臂突然展开了巨型的洁白的翅膀。在他的翅膀边缘与空气交界处盘旋着五彩的极光。黑影开枪了。乔什向前扇动翅膀，飞来的子弹被他翅膀舞动的波纷纷扇落。强纳森跳下巨岩踢倒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就如同气化一般消失不见了。他又连续跳跃着击打三个黑影的后脑，那三个黑影也消失了。乔什已经和围上来的黑影到达短兵相接的距离。他突然向上迅速舞动翅膀，随着他翅膀存在的极光象五彩的喷泉一样喷上夜空。那群黑影就如同被极光捆住一样被高速抛向空中，而在他们再次疾速下坠时同时气化消失了。这时的密室效应似乎也突然被解除。小岛恢复日常的样子，湖风呼呼地吹着，植物随风摇曳。

乔什担心这一次试探没有那么简单。他焦躁地穿上t恤背好背包，着急赶回宾馆。他担心系统去找史黛蓝的麻烦。他们的战时速度在这一刻没有随着密室解除而立即消失，回去的这段路他们行进地快如闪电。当他们看到史黛蓝安全地站在观景平台张望等他们回来时，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乔什和强纳森都先去泡澡了，这也是乔什在和氮网战斗多年以后得到的经验。和氮网战斗一定有粒子级别的同频共振使战斗双方维持在热战的同一层次。乔什会在战斗结束后用日常用水的粒子环境来隔断那种共振。强纳森是支持乔什的理论体系的。乔什在他们自己的房间浴室泡澡。乔纳森这会儿借史黛蓝的浴室泡澡。史黛蓝在中午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她整个下午都在盼着他们早点回来。她逛了逛附近，想着两位男士也许会需要放松一下，她在宾馆的自有餐厅买了瓶威士忌。没有她想买的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在这样的地方选择总是不多的。现在她趁着男士们洗澡的时候去餐厅给他们买晚饭。史黛蓝带着晚饭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你的晚饭到了”。“正在冥想和享用威士忌。我需要多占用你的浴室一会儿。”里面回答道。史黛蓝笑了，她转而走进了乔什的房间。

乔什已经泡完澡躺在了自己床上，床头柜上放着小半杯喝剩下的威士忌。他身下堆叠在一起的枕头使他维持着一种半躺的姿势。乔什闭着眼睛，他的右臂举到头顶，手背放在额头上。左臂放松地舒展在旁边。史黛蓝情难自已地向他走去......

但那如同鬼魅一般的敲门声还是再次响了，这一次是敲在窗户上。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