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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葫芦娃(1/4)
前两年,严重的抑郁症,让我在深渊中挣扎,无边的恐惧笼罩着我,随便一个电话的铃声,都会让我心惊胆颤,整夜胡思乱想,彻夜不眠。
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拉上窗帘。只有封闭和黑暗能给我安全。
没有患过抑郁症的人是无法想象这些的。我想结束这种痛苦,寻求解脱。
第一次,我开足马力在109国道上迎头撞向一辆巨大的工程车,结果那个司机反应快,我撞在他的左前轮上,人仰马翻。警察救了我,送去医院。我的左手因此废了,他没事。
几天后,缠着绷带的我,来到滚钟口。用了4个多小时,艰难地爬上笔架山的顶峰,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想最后一次看看日落。
夜幕降临了。我站起身,准备告别这个世界。
“你还不回家?要在这里过夜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他是个背包客,西安雁塔区辛家坡的。他看我神情恍惚,逆行而上,从下午就一直跟着我,而我却没有察觉。
他和我聊了很多、很久。。。。。。
月亮升起来了,又大,又亮。
是啊,年迈的双亲和癌症的妻子在等着我。我不能走。
他叫赵青安,69岁。我永远忘不了他的模样和他的声音!
从那以后,我开始去西夏公园走步。他说,每天要坚持走够6000步!一切都会顺起来。
春天来了。
这些天老王经常带我出来散心,还去看了两个他帮扶过的残疾人,给我讲他们当时的窘境和现在的情况。
有人能陪着你,和你交心、聊天,真的好。
很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我开始有了生气,心境也渐渐地好起来。
今天,老王带我来到了黄羊滩农场。
春风和煦,树上的枝条已经发芽了,大地也渐渐地绿了起来,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农人三三两两的在田间劳作着,到处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我们站在田边,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和地里忙碌的农人们。
不远处,一位长者和一个年轻人,头上戴着草帽,拿着铁锹,正在挥汗如雨。
老王挥挥手,向他们打招呼。
小伙子起身擦了擦汗,冲我们的方向看了看,又转身继续干活。
长长的垄沟随着小伙儿的身影往前延伸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地的尽头。小伙子转过身,一边检查、修理着,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我们面前。
小伙子看起来很瘦,黢黑的脸庞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倦怠的神情略显疲惫,泛白的牛仔裤拉胯的挂在腰上,不系腰带,眼看就要掉下来,一双沾满泥土的粗布鞋,趿拉着。
他走过来打量一下我们,然后摘下草帽,拉起衣角,往脸上抹了一把。肚脐上露出隆起的腹肌,一块一块的。
“我骑三轮”。小伙儿低着头淡淡的说到,然后骑上三轮车自顾自的去往村里。
他的话不多,对我们的到来漫不经心。
我赶紧上车拉着老王追上去,把老王颠的直叫唤。
“他叫王辉,他有很多葫芦。”老王介绍说。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老王带我来这里看葫芦来了。
这个村不大,是个空心村,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边长着杂草,一排排老屋并排在小巷两旁,“自己更生、奋发图强”的字迹早已斑驳不清,向人们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一个不大的菜园子用篱笆围起来,
两间破旧低矮的土坯房,危危的立在两棵果树旁。几只老母鸡“格格”的叫着低头觅食,一只奶凶的小狗瞪着眼冲我们狂吠,不让我们靠近。
王辉从巷子里走过来,打开铁丝拧着的栅栏,喝住小狗,站在门口,示意我们进去。
两扇腐朽的小木门,纹理很深,手摸上去有微刺感。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锁,屋子里十分昏暗,看不清楚,一探身,蜘蛛网一下扑满了双脸。
“这是我前两年的葫芦,你们找找看”。
房间里大大小小的葫芦堆得满满的,脏兮兮的用细麻绳串在一起,挂在弯曲的树梁上。葫芦有的发了霉,沾满泥土和灰尘,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办。
老王看他不太热情,就认真的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职业学校的丁校长,他们学校有好几千个学生。”
然后把手搭在王辉的肩上:“我请他来,是看看能不能和你合作。”又强调说:“我们不是来买葫芦的。”
王辉转头看看我,挠挠头,腼腆的笑了,赶紧又打开旁边的葫芦房,殷勤起来。
这间房的葫芦明显的不一样。
我面带笑容,耐心地询问着,尽量像个校长在听取汇报的样子。因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有些心虚,很担心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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