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恒定的幸福量（1/3）

“坐下来再聊吧”方向示意一旁的椅子

“哇，好高兴！”彼方合掌以示喜悦，然后在方向旁边的椅子坐下，拘谨地开口“今天真的非常感谢。因为我不曾受人亲切对待，所以真的很高兴...”

彼方先从道谢说起“理央人很棒呢，什么都没问就帮我包扎...我感动了”

“那家伙最喜欢照顾人了”方向耸耸肩

“可她是好厉害的人对不对？连绷带也绑的这么好...而我呢，是个笨手笨脚的蠢蛋，完全绑不好。”

“那是，蠢的快要被车撞到”方向锐评

“啊哈哈...正是如此，我没救了....”少女有点郁闷般声音下沉“不过，这种事是家常便饭”

“啊？”方向有点在意她的表达方式了

“方向同学感觉过完一生的幸福量是固定的吗？”阳彼方悲伤得说出了这句话“不是常说运气有别吗？每个人的运气总量都会这样子上下浮动——不过所有人的总量加起来为零。”

“是说有人幸福就有人不幸吗？”类似的话在许多小说里出现过来着

“正因如此，幸福的背面必定有不幸，而我，就是担当不幸的女孩子”彼方若无其事地这么说道“无论做什么都不幸缠身，因此今天的情况也是运气不好而已。”

“居然说是运气不好什么的...”方向眉头皱在一堆，这个女孩真的能接受这种随便总结的方式？

“我习惯了。”

彼方露出微笑，简短地这么回答。

“...喂，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方向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有人在欺负你？”

方向尝试单刀直入地询问，彼方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没有，没有这种事！”她大声否定“哪，哪会有人欺负这么开朗可爱的女孩子！”

那是让人略感拼命的否定

“就算是开朗可爱，这样的部分本身有时也会牵扯到理由吧？”方向补充道

“不，不是，我只是没有朋友而已...”彼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是......碰到一点恶作剧而已.....”

“这样啊”方向吐出肯定的话语“碰到怎样的恶作剧了？”

自己为什么会追问到这个地步？这种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方向内心自问

“恩....藏我的东西，背后说我坏话，在我桌子上涂鸦...”

“典型的欺负呢”方向毫不意外，这是午休时看到那封蕴含恶意的信件后，就明白的事情。

“之后，晚上有人跟着我...”

这是不是超过了欺负的范畴？方向吐槽到

“不，不过，没人直接向我提什么意见，也没人对我说过讨厌我”彼方小声说着

“这些听起来只会让人以为，他们在间接表达厌恶”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吧“顺便一提，谁在欺负你”方向想要对口供，弄清楚柳杉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这，这个....”彼方的回答含糊其辞

“没必要包庇他吧？在欺负你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方向挑挑眉

“...不知道”彼方吐出三个字

方向心中一冷。不知；不明；隐形。

“我不知道谁在捉弄我，我确实惹人厌，也没有朋友，不过大家没有直接表示讨厌我，只是躲着我而已..”彼方的声音充满困惑，内心动摇使得这个女孩对方向求助了“我对在捉弄自己的人没有头绪。因此，我好害怕...”

“这样啊”方向思考起来

柳杉的话似乎大部分都正确，既然本人与第三者口供一致，那就没错了。

“或，或许，我在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得罪了人，这算是

自作自受..”

“你再说什么蠢话？”方向声调微微抬高“什么运气不好，什么自作自受？为何连这种责任也从自己身上找？”

“抱歉，我说了奇怪的话..”彼方以微笑示意结束了对话，可能是强行改变表情的原因，她的表情有些拘束。

“我回房间去了，非常抱歉打扰了你读书。”她站起身微微鞠躬“今天很开心，久违地跟人说上了话，我很开心。”

方向已经对面前这个女孩数不胜数的道谢无话可说，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离去

“那，那么，晚安”察觉到方向的视线后，她略显难为情地找话说，接着，她刚要迅速转身

“——呀！”彼方的脚被桌腿绊倒，整个人摔了个人仰马翻，整个脸撞上了地板。

“你在干什么？...”方向服了般叹气。朝倒下的少女伸出手。

面前女孩的存在过于不稳定，好像随时会消失，方向看着都操心。

“好，好痛呀...啊哈哈，让你见笑了”彼方抓住方向的手，露出吃瘪般的微笑。

“你有伤，走路得多注意点啊！”方向宛若老父亲似叮嘱。她的纤细的手玻璃般脆弱，似乎用力一握就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