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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的脸。……正对着他。

“早上好，先生。”莱恩抬起自己的唯一一只胳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认错的态度。

“你也知道‘早上好？’”威斯克的语气里略带嘲讽，“如果你一天不给我惹麻烦那就真的是‘早上好’了。”

“……先生你太刻薄了，果然是更年期到了。”莱恩轻哼了一下，“我还没有和您算在阳伞公司里私自扩张地界并且养女人的事……”

“……我什么时候养女人了。”

“我都看到了，先生。”莱恩叹了口气，“其实您真的有需要找我也可以，何必……”

站在一边的索泰恩觉得谈话已经朝着非正常的方向偏离，他只能硬着头皮插嘴道：“这个就是和莱恩一起找到的男人。”

里昂被从后面推了出来，他的双手被反拷着，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挂着几条血痕，等着威斯克喘着粗气。

“还有这个，是在电梯里发现的，上面有这个人的指纹。”索泰恩把手上的箱子放到威斯克的面前。

威斯克这才低下头打量了一眼里昂，只是他的眼睛隔着墨镜，看不清楚神色。

“是来偷t-病毒的抗毒血清的么……”他顿了顿，然后从索泰恩的手上拿过里昂身上的证件，他不屑地嗤笑了一下，“现在军方的人都这么没脑子么？出来做任务居然还带着id。”

里昂被他说得脸色愈发难看，却又找不到话反驳。

威斯克对着索泰恩拍了拍手：“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把能得到的信息全部敲出来。”索泰恩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威斯克回到了座位上，然而他一转头就看到莱恩瞪着他丝毫不肯松懈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你还带着做什么，我说了下去。”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现在的行为是违反《友好相处101法则》的，我强烈要求您把阳伞公司那块地还给我，换个地方养女人。”

“莱恩……”

“……？”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闭上嘴巴从我面前滚出去？”

“……”

威斯克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火了：“莱恩，a.i.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有些事情不用你来担心。”

“您老是觉得我麻烦，可我只是担心你、你们，而且我想我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不是老是。”威斯克顿了顿，看着莱恩黑色眼里腾升起的希望的光芒，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是一直。”

“从你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麻烦。”

“哦，哦哦……”莱恩木着张脸，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转过头推开门离开!

他的背部在地上拉开一道斜长的背影，看上去可怜又可悲。

威斯克的手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盯着莱恩的背影在自己面前离开，可是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

莱恩缩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人造的月光，有些疲惫地眯了眯眼睛。

他的手和脚已经安装完毕，用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灵活，可是这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快乐。他向来是以自己是阳伞公司的一部分为荣的，甚至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是他生存下去的意义，可是另外一个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就是……除了他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人这么想了。

他起身下了床，黑色的头发隐在黑暗里，一双眼睛闪烁着光，像是一只优美的豹。

他开始发送信息。

“威斯克先生：

我有些生气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该生您的气，于是我准备出去冷静一下，希望不会给您造成困扰。

还有您养的那些女人胸实在是有些小，如果不介意您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