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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子伤害了木头，即便是最后拔出来，也会在木头上留下一个槽口，永远都消不去。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而焰惑趋势不同，他不喜欢则是当年的尘音仙子一直压在他的上面，即便是他们成为道侣，他也永远都是那个无法开口的人。

所以，现在知道落凡心中的那一份重担之后，焰惑这才明白落凡到底是有多么努力的在守护着千峰门。

“若是尘音师姐还在，师兄你定然是不会坐上这门中之位的。”即便是千年已过，焰然眼底的恨意还是没有消去，只要是一提起落凡，焰然定然都是不会痛焰惑说太久的，“而且师姐已经都去了千多年了，师兄心中到底是还有着什么放不下的，再说了，掌门师兄你今日为何频频提起师姐？过去的便都过去了，不是很好吗？”

落凡实在是没有想到，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这焰然的恨意还是不减当年。

“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日看着这祖师画像，便想起了当日师姐扶起这画像祭天时的情景，那一身的白衣依旧在我的眼前晃悠，看着看着，就总觉得师姐还在这里，从来都未曾离去过一般。”

焰惑是真的很惆怅，当年的他虽然不满意尘音师姐对他无意识的低压，但如今想起来他其实还是很喜欢尘音师姐的，只是一时的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那般的错事。

毁不过当初啊!

只是，如今的他却是只能悔了，可悔了又如何，尘音师姐还是不会回来，既然是他在寒冰山上寻找了千年，他都没有发现师姐的葬身之地。

所以，焰惑是无时无地不在自责，也正是因为这样，焰惑的修为是怎么也无法精进。

修习道术，如今的千峰门是大大的不如以往了，哪里有尘音现在还在之时的名气。

当时师尊坐化，本就对千峰门的影响不小，后来他和焰然不懂事，对还在征战魔界的尘音师姐狠下杀手，这才彻彻底底的断了千峰门最后一点希望。

在接手千峰门之后，焰惑这才发现，自己和焰然两人到底是错的有多么离谱。

到如今焰惑都还记得尘音师姐脸上那一抹笑容，那是一抹释然的笑啊。

焰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样这事儿也已经过去了千余年了，越是到后来他就越是容易忘记，也许真的老了，记性不太好了。

可是今天还真的是十分的例外，也不知怎么的，他的这心里呀，总是有许多的话想要说出来，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师姐，你若是有灵来将我带走也行，反正我这辈子也算是活到头了。”

就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只是这样确实将焰然给吓着了。

“掌门师兄这是在做什么，你现在掌管着千峰门，还没有寻好下一任的继承人，说话怎么可以如此的口无遮掩，那尘音师姐早就已经死了，如今恐怕是连骨头都找不着了，你这样又是做给谁看？”

焰然有些事情，便不由自主的数落起来。

这一千年来都是这样，只要焰惑出现对尘音出现悔意，焰然就会十分的不高兴。

“然儿，你我都清楚，我现在这把老骨头也就只是一把老骨头了，这千峰门呀，我怕是也守不住了，该干什么，还是让年轻人去吧。”

焰惑到底也是真的老了，只是他老了感觉却比年轻的时候清醒多了，若是当年他的头脑也能有这般的清醒，怕是今日也不会是如今的这个样子。

在这里，落凡倒是将焰惑给原谅了个七七八八，师弟师妹们会做错事，她这个大师姐本身就有一定的责任在里面。

而且焰惑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已经差不多即将坐化，但是若是他能突破现在的修为，想要延长他的寿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那焰然好像这些年来依旧是没有什么长进，看来这千年来她仗着是千峰门门主夫人的身份自然是没少作威作福，如今焰惑突然的有了大量的悔意，这让焰然有些心有不甘。

对于尘音的恨自然是又深了一层，想着尘音哪怕是死了千余年，她还是会在焰惑的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

这恨意，让焰然开始看起来有几分慈爱的气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掌门师兄你倒是不必如此自责，向来当年若不是师尊的吩咐，我们两人也不可能如此容易的就让尘音师姐丧了性命，说起来，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师尊。”

焰然不经意的开口，她的本意是想减少焰惑心中的内疚与自责，可以让他的心里彻彻底底的让尘音没了位置。

只是这话却彻底的刺激到了此时正在祖师画像旁边的落凡。

什么!？

焰然的话当真是如晴天霹雳，师尊从小将她拾回，她将师尊认作再生父母，即便是师尊让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而记忆中的师尊虽然偶尔脾气的确不好，但大体来说对她还是十分喜欢的。

至少，在落凡的心中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