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十一 离群与计划（1/5）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面对蕾切尔的疑问，003也一边切着眼前的香肠一不急不慢地回答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你的目的一样，我要把这场战争结束”

“总感觉问了一句废话......谁都是为了结束战争啦，只不过是谁赢的区别而已”

“确实，你说的没错......我的意思是......”

003吃了一口烤肠后继续说

“我坦白说了，这么下去这场战争打不完......甚至可能变成人类史上数一数二的持久战，可能要堪比百年战争”

很惊人的论调，在这个教国节节败退的情况下，敌方的作战人员居然持有这种观点，在宫廷都陆陆续续出现投降派的当下，教国宫廷似乎已经开始对这场保卫战争失去信心了

“我知道你觉得很难以置信，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证据就是，现在合成人的信息路线里，前线越是有优势越是斩获战果，后方的“首脑”的指令就越混乱和延滞，甚至干脆没有指示”

003比谁都清楚，这不是合成人会犯的错误

“说不定只是你们老大脑子生锈了呢？”

不过它很快就委婉地否定了蕾切尔的说法

“那我直观一点地说，以教国目前的科技水平，阿特拉斯如果真的想要压制教国，根本不需要这么繁琐”

虽然听它这么说蕾切尔有点不满，但是还是耐心听了下去

“你可能想象不到现在公司如果违背伦理生产合成人，任意地改造基因、**，甚至能制造出一些你想都不敢想地怪物，这些都能证明他们究竟有多大的体量”

“更别说“g.o.a”(giveofatlas)，这个阿特拉斯的天赐收容部门......你不了解它们内部到底收容了多少骇人的物件，那几个laevatain级别的收容物......我们都无法确认我们是否真的在“收容”它们”

它停顿了一下，随后把逐渐拉远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至今为止的战争不过是小儿科，你们战斗至今的对象并不是阿特拉斯公司，而是其军工部甚至只是军工系的生物部门罢了，哪怕生物部门以及其相关的科技部门在公司内部权重十分之大，那也不过只是其中一个部门而已”

“虽然公司近几年在科技发展上遇到瓶颈，但是其无论是政治上的话语权还是军事上的力量都远超你的想象。光是杀不完的合成人军团都够恐怖了，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这有多棘手”

它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外面

“现在的公司，可以用最廉价的有机物创造出最恐怖的战争机器，甚至还有更多没有被派上战场的实验性**武器”

“我认为，你并没有搞清楚你们与公司为敌和公司与你们为敌的区别”

这的确是个令蕾切尔有点惊讶的消息，但是不至于震惊。作为曾经站在科研最前线的人，类似的东西她早有耳闻，所以，虽然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她并不觉得它在撒谎

不过003说的是真话，但是没全说......教国作为老牌强国，自然也有很多甚至更多的秘密，光是它们首都下面埋着的东西都够现在的人类喝一壶的了

003的言论只是让蕾切尔更加迷惑了

“那按照你这么说，这场战争有打的必要吗？”

003的反驳也很简洁

“我不知道”

蕾切尔被回以一个言简意赅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无法预测这场打了有三年的战争究竟会如何发展，我甚至不理解公司在谋图什么。现在教国看似节节败退，但是实际上，教国的本土根本没有被踏过一步，而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被拉入教国的战车，毕竟公司掌握大陆的霸权的行为让它树立太多敌人”

“但是这个庞然大物并不在意，它依旧还想继续打下去，不如说是打更像是拖下去”

“装备升级，扩大战场，拉帮结派，政治施压。阿特拉斯正在把整个世界都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它停下，而阿特拉斯开始停滞不前的战线与补给做不到这一点....”

蕾切尔一口气吃掉了香肠的最后一块，接着003的话说了下去

“也就是说，你是一个错误理解了主人指令的故障合成人？你觉得公司赢不了，所以你打算让另一方赢？”

这么说来，003的目的和自己的说辞似乎有点矛盾了

但是事实上，决定一场战争胜负或者是否结束的并不是谁消灭了更多的敌军，而是战斗的双方是否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或者先有一方没办法再继续支付战争的筹码，亦或者是有一方失去了战争的“正当性”

前三次企业战争均是阿特拉斯企业挑起的战争，也都是如此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