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取消大锅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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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把屋裏头打扫一下吧。”一名圆脸矮个子女知青抽了一下鼻子，弱弱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许锦安找到一把大扫把，颤颤巍巍地把蜘蛛丝划拉开。

其他人见样也忙活起来，清洗炕头的，扫地的。。。。。。

打扫完屋子，接下来就是要选牀位了。

“我叫杨明月，接下来大家多多指教了。”

开口的是这一批女知青当中年纪最大的，高中结业，今年二十一岁，看着憨厚老实，个子也比较高，笑起来脸上有一个梨涡。

赵棠带头鼓起了掌，顺势介绍自己，京城来的，看着像个高傲的小天鹅，清秀靚丽的大小姐模样。

大家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大傢伙也非常捧场，氛围还不错。

“余静琪，来自襄城。”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大家本能的对面前这个女知青提不起好感。

余静琪並不在意她们对她的態度，彷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態度，自顾自的整理起自己的行李，她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铺设牀褥。

赵棠用手肘顶了一下站在身旁的叶珊珊，对着余静琪的方位撇了撇嘴。

叶珊珊和赵棠是同一所学校出来的，关係不好也不坏。她笑了一下，没有其他的举动，意思很明显，她也不想睡旁边。

许锦安心裏微微嘆了口气，把行李放在余静琪旁边的地上，打开了自己的箱子，给绪了一个窝，地下铺了一层薄薄的棉褥，盖得棉被则是新棉花打的，软和厚实。

杨明月则是选择了靠门的位置，门是歪的，关不上。这裏天气会渐渐冷，靠门还会吹到冷风。

许锦安这边四牀被褥，对面牀挤了五个，位置不太够，勉强够铺平。

这边甚至连茅房都要走一段路程，当然也没有冲凉房，当地人都是去河裏洗澡。

杨明月贡献出一块布围在屋內的角落，女孩们打了小溪裏的水，哆哆嗦嗦擦擦身子。

躺在坚硬的炕上，薄薄的一层棉褥还是能感觉到背部的不適，炕上砌的不平整。

杨明月挑灭了油芯，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熄了灯没过多久，屋裏又传来微弱的声响，是女孩们压抑的抽泣声。

许锦安躺着，只盖住一半的身子，入秋的关东，盖被子热，不盖冷。她倒是没有特別难受的感觉，既没有什么思乡的情绪，也对住的环境要求不高，要喫得饱纔是最重要的。

这时忍着不出声音的其他人扯开嗓门大哭了起来，止不住的泪水打溼了枕头，杨明月嘆了口气，心道：哭吧哭吧，发泄完就好了。

......

第二天一早，村裏的村民便来知青点，叫知青们起来喫饭。

许锦安铺好牀褥，拿着搪瓷杯，站在门口刷牙，看见路上熙熙攘攘的走着村民，他们手裏拿着农具，戴着草帽，脖子上掛了一块毛巾。边笑边闹，眼神不时往知青点上飘，好奇的看着。

“我不去，別吵我！”赵棠拽了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在被子裏。

“我也不去，我困死了。”

最后一行人只剩下三个，许锦安、杨明月，带着圆眼镜的年纪最小的杨桃。

杨桃今年刚满16岁，一米五几，娇小可爱。刚好符合年龄，父母都是军人，不由分说就要锻链自己的女儿，把她打包送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名曰锻链，忆苦思甜。

三人跟着村裏的大婶一边走一边聊天。

“这姑娘长得可真俊，有对象没有？”陆大婶笑得一脸和蔼，眼光看着高大的杨明月。又高看起来身体也好，干活肯定利索。

杨明月被夸得小脸一红，“有，有对象。”

陆大婶一脸惋惜，“有对象啊......可惜了。”

“呵...呵...”杨明月笑得一脸勉强。

下乡的第一顿饭，是在嗮谷场一片大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带顶的大棚子，摆满了用不规则的木板钉起来的桌子椅子，所有人拿着自己的餐具，排着队等待打饭。

男性知青们已经打好了喫食，慢条斯理的喫着，大部分人表情都略带嫌弃。

主食只有杂粮做的巴掌大窝窝头，一人一勺酸白菜燉粉条，杨明月哀嚎起来。

“天吶，就喫这些啊，这一点油花都没有，怎么喫啊。”

杨明月，她在家裏能一口气干两碗白米饭，这又少又没有油花的，该怎么下嚥。

打饭菜的大婶瞪了一眼几人，“爱喫喫，不爱喫拉倒。”

大婶对这些知青没有丝毫好感，干的活又少，又娇气，喫的又一点不比村裏人少。自家十岁的二娃，干的活都比这些个知青来的又快又好。

杨桃訕訕地摸了摸脑袋。

许锦安用铝制饭盒装了，心裏嘆气，喫吧，不喫咋地，总要习惯的，不用自己煮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