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五十三岁又管三军（2/2）

涂的梦里面……

洛碧溪用力皱起了眉头，她好像梦见一个个子瘦高的男人的背影。

男人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还有一双黑皮鞋，他一手握一把画了很多符画的木剑扛肩上，一手拖着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的头发走。

她的头发好长，皮肤是死人的那种白，看不清脸，可是好恐怖。

洛碧溪很害怕，突然听见这个男人的唱戏声。

他是这样唱的：

“……头戴?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披上了?，帅字旗飘如云，??的穆字震乾坤，上写着浑天侯，穆?桂英，谁料想！我五?三岁?管三军哪哪哪哪……”

全是方言，洛碧溪一个字都听不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他的唱戏声她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洛碧溪就这样看着他一手扛着木剑，一手拖着个红裙长发女子，听着他悠哉悠哉却全在调上的苍凉唱戏声，慢慢的又睡去了。

两宿舍楼连接的走廊，天台处。

一个男人拖着红裙的女人走在夜色里，幽凉的晚风吹起他嘴边叼着的烟，也吹乱他海草一般的头发。

那女人用瘦弱到病态的手臂试图反抗，一双手的手指指甲都是断掉的。

“五十三岁还管三军哪管三军……”

他把头发一放，桃木的剑挑一个剑花，他将剑往她头发上一钉，这玩意就死活都爬不起来了。

“好呀好呀，你是哪里的鬼？缠人家大学生干什么？”

男人在她旁边蹲下来，烟夹在手指间，他的裤筒空荡荡的，这样一蹲下就能看见他瘦小的脚踝。

女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好像是一只阴暗的爬虫一样扭动自己骨瘦的身躯。

那青白色的双手长长的往自己头顶伸过去，想把钉在自己头发上的木剑拔出来。

她猛地握住剑身，手与剑的交接处冒出阵阵青烟，她好像被烫到一样猛然抽手。

男人觉得很有趣，咧嘴一笑，他继续道：“是十八层里面的……还是阴城的？”

他的手摸到木剑剑柄上，然后突然将剑往下一拉，插在地面的剑好像插在奶油上，那剑砍在她头顶上面。

浓烈的青烟嗤嗤的冒出来，他在闻到这股恶臭的时候难看的皱了皱鼻子。

她挣扎的更为剧烈，好像上岸的活鱼。

张水的语气颇为失望：“是个没有灵智的小鬼吗……”

他站了起来，把桃木剑一拔，此鬼用力一跳，直接撒欢的从走廊处跳楼跳下去了。

“桃木，杀。”

张水随手般把手上的剑丢出去，此剑却带着金色流光，在月色下追逐着那长发红衣的女子。

“噌——”

女鬼发出无声的尖叫，被一剑透心。

女鬼只留下一根头发飘下高楼，那柄木剑好像有灵性，带着金色神光又往回折飞回来。

张水伸手接住。

“可是既然是小鬼……味道未免太臭了一点。”

张水抓了抓脑袋，说：“算啦算啦……这一单又不赚钱。”

他大摇大摆走下女宿舍楼，宿管阿姨？她脑门顶贴着张符睡的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