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鸡蛋先生和鸡蛋小姐（1/2）

玻璃门关上。

“我们现在是……是去哪啊？”洛碧溪脖子上挂着那个相机，问道。

张水嘴边叼着燃烧的香烟，双手缠铁链在玻璃门上，说：“去赚钱，工作啊。”

赖虎山拍了拍张水的肩膀，说：“水哥，刚才那个估计是真的，我闻到了。”

张水一笑，颠了颠背上用布包装的东西，说：“真的也不怕，那闻出来是大鬼不？”

赖虎山摇了摇头，说：“没，得去那里听一下。”

洛碧溪听着他们和对暗号似的，呆呆的问：“什，什么大鬼，又闻又听的？”

张水看一眼洛碧溪，笑道：“我们是杀脏东西的，小洛子你躲我后面就行，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

洛碧溪呆住。

二人往巷子出口走，洛碧溪赶紧跟上。

“哪个兔崽子肉包子不吃乱丢的……”收垃圾的环卫工人小声嘟囔。

张水回头看洛碧溪，洛碧溪用手捂住半张脸，从环卫工人旁边若无其事走过。

“水，水叔你说脏东西是什么意思啊？”洛碧溪转移话题问道。

“就像你第一天来的时候，你身上就有味道，那个东西就是脏东西的味道。”张水在阳光底下吐出一口烟来。

被闷头一股烟蒙脸的洛碧溪慢半步，她又往另一边走，再次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有么？”

可是她只能闻到烟味。

“小虎子。”张水示意一下。

赖虎山满脸不情愿的靠近洛碧溪，洛碧溪抗拒的往旁边一闪。

赖虎山怒道：“你躲啥啊？”

洛碧溪吞了吞喉咙，戒备的看着他说：“你想干嘛？”

赖虎山双手叉腰：“我闻你啊？哎老子还不稀罕闻你呢。”

洛碧溪翻了个白眼，离他远远的：“车创死你。”

赖虎山把眼睛睁大：“哎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洛碧溪躲去看着地址的张水身后，扯着他的大衣，对赖虎山吐了吐舌头：“老娘说车创死你个王八蛋。”

赖虎山急了，伸手抓她，怒喊道：“老子今个儿还非闻不可了，你个挨天杀的婆娘……”

张水在中间给两人扯来扯去，一根烟都抽不顺畅。

“……都别闹，都，我说都给我别动！”张水气得直跺脚。

赖虎山伸手抓洛碧溪的头发，洛碧溪把张水黑色的围巾丢他手里。

赖虎山脸色由怒色变喜色，嘿嘿笑道：“看老子不整死你……”

赖虎山用力一扯。

“呕——”

被一下勒住脖子的张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发出怪叫声。

“下一站……”

安静行驶的地铁上，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背后背一个布包，因为他个子太高，有点鹤立鸡群的显眼感。

他左边站一个不断揉自己脑袋顶的黄毛小孩，他表情郁闷，看起来应该是给教育过。

他右边站一个脖子挂相机的女孩，她表情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不过还是时不时偷偷打量对面人的表情。

赖虎山在安静的地铁车厢来一嗓子：“你看啥看？”

洛碧溪嘟着嘴把自己的腮帮子鼓了起来，无聊的学金鱼。

赖虎山往她那边靠了靠：“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

“咳。”张水咳嗽一下，低头看赖虎山，对他比了个拳头。

赖虎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围人脑子里的想法：

是哥哥管弟弟呢。

是呢是呢。

……

三人走过一个闹哄哄的菜市场，张水当头走进菜市场旁边的廉租房里面。

赖虎山一脸嫌的跨过油污污的水洼，对张水说：“水哥这大城市里头还有这地方？”

洛碧溪故意呛他：“怎么着？大城市了不起呗二流子？”

赖虎山鼻孔示人：“你赖爷爷懒得鸟你。”

张水抬起头看向四楼某处，说：“都打起精神来，干活了干活了！”

三人走进廉租房门内，来到拥挤的楼道，爬到四楼的位置。

门被漆油刷的绿绿的，张水打开防盗门，然后又开一道铝合金门，这就是玄关了。

“怪了，没味道。”赖虎山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这是别人家。”洛碧溪道。

“啧，我这是说脏东西的味道，你个门外汉闭嘴。”赖虎山白了她一眼。

张水回头看了二人一眼，然后从口袋拿两张符纸，说：“拿着，进去了，别乱碰东西。”

洛碧溪接过来一张符纸，然后发现是那天贴在自己后背的那张。

洛碧溪神伤：杨儿还说是有人喜欢我呢，我这辈子没有人喜欢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