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去买烟（2/2）

没看过这种场面的洛碧溪瑟瑟发抖，她抓住赖虎山的衣角问：“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张水怎么了？”

洛碧溪发现他也在发抖，赖虎山说道：“是，是是是李爷爷啊，水哥的师父……”

张水双眼埋藏在杂乱的头发里面，却好像冒火一样的亮，他嘴角扬起称得上是快意甚至是暴虐的笑。

他轻声道：“有胆啊你，真有胆啊……”

桃木剑猛地在张水手中燃烧起来，此火迅猛地烧到鬼物身上，它全身抽搐，烈火的光亮映照光线惨淡的厅室。

张水把燃着烈火的桃木剑长长一拔，带下大半个脑壳。

“桃木……杀……”张水声音低沉，语速缓慢。

他背后的十来柄木剑齐飞而起，把这鬼物上上下下钉了个全。

张水转身看向那边，洛碧溪看见他反照火光的冰冷双眼，洛碧溪倒抽一口冷气。

赖虎山连连鼓掌：“好！好啊水哥杀的好！帮我把赖家的气也出啦！”

“嗡——”

“砰砰砰砰！”

突然一阵撼动地面的震动从远方传过来，厅室内一张又一张玻璃猛地碎裂开。

洛碧溪捂住耳朵，回头去看，赖虎山缩头缩脑的也回头看向窗外。

远处的菜市场上空，那苍白的天空云朵散开，然后洛碧溪看见那里一条撕裂的线凭空展开。

就好像有人拿着圆珠笔，在天空的画布上画了一横。

那横跨天空的线从内撕开——

一只猩红的眼睛在天空转动。

洛碧溪感觉从头到脚突然被一股窒息的寒冷覆盖，就连血流都好像快要凝固。

赖虎山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的双眼双耳还有鼻孔都流出血来，他大喊着：“水哥！水哥！大鬼！大鬼啊！咳咳咳咳……”

张水凝视那只眼睛。

那只巨大的血眼也把目光看向这边，然后它好像是笑，一点点弯成月牙状。

三人都同时听见了那一句好像直接抨击在灵魂上的声音：“……找到你了。”

眼睛猛地一闭。

洛碧溪感觉那股压力一下子消失，她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

而赖虎山疯疯癫癫的满脸都是血，在那里喊着“大鬼啊大鬼”。

界慢慢的把三人给吐出来。

温暖的阳光逐渐占据这里，不知道谁把窗帘拉上的。

张水用力摔赖虎山一巴掌，怒喝一声：“精神点！”

赖虎山一巴掌给扇了回来。

菜市场稀稀拉拉的已经没什么人了。

二男一女走过菜市场旁边。

其中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背着个布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另一个一个黄头发的嘴唇颤抖，时不时在阳光底下打个摆子。

而还有一个女孩表情发懵，她看着灿烂的阳光和晴朗的天空，感觉不真实。

“我们现在去干嘛啊？”洛碧溪问。

张水抓了抓乱乱的头发，摸摸大衣袋子，摸了个遍才记起烟抽完了。

“去买烟。”他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