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长在天花板上的人脸（1/2）

“喝水吗？”他对洛碧溪微笑。

洛碧溪对他露出一个假笑，摇了摇手说：“不用了……那个，排演演完了对吗？”

沈清诗掀开袖子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是晚上快五点了。

“嗯……星期三晚上你有别的安排吗？”他对洛碧溪道。

洛碧溪愣了一下，反问说：“我们的正式演出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末。”他很有耐心的回答，然后又换了个说法道，“星期三晚上再来排演一次吧。”

“嗯。”洛碧溪把手插进外套袋子里。

二人沉默，那边的公主在和别的女生说悄悄话。

他好像在努力找话题，到处看教室里的东西。

洛碧溪感觉到尴尬，她咬了下嘴唇，说：“今天的排演完了，我就……”

他突然打断洛碧溪的话，手指着洛碧溪头顶某一处说：“你看。”

看什么啊……

洛碧溪顺着他手指着的地方看过去，只是随随便便的一眼而已，她看见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个黑色的痕迹。

“发现没有，那个地方……如果你眯着眼看很像一张女人的脸……”沈清诗伸出双手，对比出一个相框的样子框住那个黑印子。

正要离开的洛碧溪一愣，然后她再一次看向自己头顶，表情惊愕。

女，女人的脸？

洛碧溪抬起头认真地看，她眯起眼睛，被涂成白色的天花板上那个黑色的印子格外清晰，眼睛和嘴的部位颜色更深一些。

洛碧溪吞了下口水，心跳加快……这不就是那个……

沈清诗看出来洛碧溪的情绪变化，他拍了拍手，抱歉笑道：“啊对不起啊碧溪，我不知道你这么容易被吓到，我的错我的错。”

洛碧溪把头扭回来看他，表情还没有调整好，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

他装蠢地自己拍了下自己的嘴唇：“我不该乱说话的，当我没说？”

洛碧溪不安的抓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想着要不要联系一下狗斯特事务所的谁谁谁。

她浅浅露出一个笑容，说：“我就先回去了……”

洛碧溪急匆匆走过他身边。

教室里的其余男性皆是松一口气，教室中央站着的沈清诗懊恼的叹一口气，像屁啊像说什么不好去吓人家。

他抬头再一次看向洛碧溪刚才位置的天花板处，却发现那个黑色的印子消失了。

沈清诗眨了眨眼睛，看向洛碧溪的背影，然后他愣住了。

洛碧溪在往教室门口走，地上有一个灯照下的影子，天花板上也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跟着移动。

就是刚才他说很像女人的脸的黑印子。

沈清诗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洛碧溪已经走出了教室，而天花板上那个影子也消失不见。

不是吧见鬼了？

洛碧溪紧张的走在夜色笼罩的阳台走廊，她头顶的声控灯必须要等她走过去才会亮一下。

她有点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东西跟着自己，洛碧溪回头去看，却又只能看见身后空空如也。

她没有看见，在她头顶的天花板处，一个黑色的印子随之移动，慢慢的从黑影里面凸出来一张脸来。

全是黑色的眼眶，娇小的鼻梁，一张渐渐扬起笑容的嘴，那头发也慢慢从影子里面长出来，垂下来，越垂越长……

长长短短，好像是被染成黑色的锦屏藤，诡异的挂在洛碧溪正头顶上，跟着洛碧溪走。

背后凉飕飕的。

洛碧溪感觉手心在出冷汗，背后没有人吧，谁会跟着我啊？

旁边教室的窗玻璃反照洛碧溪急匆匆前行的样子，而照不出她头顶处越垂越是接近她的头发。

若有人从另一个教学楼看，就会看见在一个女孩头顶上，一丛头发挂在天花板上，被风吹得斜飘飘的阴森场面。

洛碧溪拿出手机，点开了与程丽雅的聊天界面。

和，和雅姐说一下……说什么啊，有人尾随我？可是有可能是错觉……

一个人突然从拐角处跳出来。

“啊啊啊啊啊！——”

洛碧溪的尖叫声回荡教学楼，她的手机没有拿住掉在地上。

她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用哭腔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把符纸卖给你的……你要找你去找张水好不好？找那个小矮子也可以呜呜呜呜……”

“溪宝？”纯粹只是想逗逗洛碧溪的李杨儿弯腰，小心对捂住耳朵的洛碧溪说话。

蹲在地上的洛碧溪全身瑟瑟发抖，声线扭曲：“我已经辞职了不干了呀啊呜呜呜呜呜……”

李杨儿抓住她两只手，洛碧溪感觉双手暖暖的，她睁开眼睛一看，看见是李杨儿。

李杨儿笑问：“什么不干了？”

洛碧溪一头撞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