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含梅女士您说的对（2/2）

见林唐咳嗽一声，他抽出一只手来摸自己的胸口，是刚才他把瓶子放进自己口袋的位置。

林唐脸色微微苍白，他苦笑道：“含梅女士您说的对。”

车辆开入秋海市跨江大桥，底下是奔腾的李子江，波光粼粼，阳光照耀，如金如银。

洛碧溪把车窗打开，呼呼的风凉爽的吹进里面，带着阳光的气息，洛碧溪看着外面桥外的美丽景象。

银光闪烁的水面，几艘巡逻舰在江面游荡，半空有乘风飞过的白色鸟群，天空万里无云，碧晴如洗，在地平线那边是被阳光映成朦胧色的山。

洛碧溪的双眼好像湖水那般清澈，眼眸闪亮亮的。

她指着那边的鸟群笑道：“那是什么鸟啊？”

张水懒散散的扭头看窗外。

然后他们都看见那原本还在天空上滑翔的鸟群一个两个的，好像突然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直挺挺地从半空落下，就像石头一样掉进了江水里面。

前仆后继，接二连三，和着了魔一般，原本天空飞着的一群白鸟，现在是荒凉的空荡。

洛碧溪心里突然感觉一震，一股恐慌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心脏好像给一只手一下死死攥住。

天空骤暗。

张水猛地扭头，大声道：“林唐不对劲！”

可是驾驶座上什么都没有。

“砰！”

侧面，一辆与他们是逆道的大卡车好像一下子驾驶失灵，撞上了六车道中央相隔的水泥隔板，然后速度极大地冲破隔板，直直地往他们这里撞来。

洛碧溪看着那辆大卡车轮胎一边悬空，整辆车的车身倾斜，在洛碧溪眼中越来越近，就像是一堵沉重的用铁铸成的墙。

值此关头，张水冷静从副驾驶地伸手抓住方向盘，一个大力打旋。

两辆车子的钢铁碰撞声，轮胎与地面的尖利摩擦声回荡高空。

巨大的卡车怒撞在薄而精小的跑车前盖板上，洛碧溪感觉身体猛地被一甩，幸好她系上了安全带，否则脑袋就从车窗里飞出去了。

不过洛碧溪还是感觉肋骨上一阵烈痛。

张水死死抓住方向盘，车子被撞的一侧，轮胎在地上扯出一条黑色的冒烟胎痕。

整个车子好像漂移那般在地上打一个大旋，四个轮胎在地上留下漂亮的轮胎痕，一圈一圈的繁复好看。

可是在车里的洛碧溪感觉脑浆都快要转匀了，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脆弱的身体被扯来扯去。

那辆大卡车轨迹不变，它冲撞上桥围栏，一下子撞穿过去。

然后它高高地飞出秋海市跨江大桥，在天空飞出一个优美的弧，跳入水中，发出巨大的落水声，激起热烈的水花。

这辆银灰色法拉利超跑已经不成样子，屁股怼在了六车道中间的那个隔板上，前后都冒烟，车架外壳都脱落。

在后座的洛碧溪嘴巴微张，抱着脑袋，头发散乱，一身狼狈，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亏得张水力气这么大，手上一直握着方向盘，他头发掉下来挡住低下头的脸。

张水突然把头扬起来，然后哈哈大笑。

另一边——

“那些鸟是红嘴鸥……”林唐嘴角挂着微笑说。

林唐扭头，然后他看见前面的副座与后面都空空如也，只有扣好的安全带垂在位置上。

林唐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呆滞看着这两个空位。

他嘴唇微颤：

“是……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