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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37(1/3)
:是人是鬼家里都装上了电话。ggdbook.org孔老二就是住我对门的孔家的二儿子。他还有一句名言是:全社会的人谈生意都谈疯了。
孔老二30多岁了,他急于想谈个对象、谈个恋爱什么的。看到大家都在谈生意,他当然十分恼火。
你看吧,无论是我们学校还是我前妻工作的文化馆,大家在办公室里整天谈的都是水泥、钢材、三合板……公家的电话被抓起来就别指望再放下。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挖自己隐藏多年、失去联系的同学、老乡、朋友、亲戚、熟人,甚至同学的同学,熟人的熟人,一面之交或者一面未交……挖别人,也被别人挖。双方一旦接上头,则大呼小叫,惊喜成分,亲热异常,像阔别43年的台湾同胞找到了离散半个世纪的亲人。记得当时,精神病院的陈医生一见面就向我报喜:他又挖到了深圳的总经理、北京的副处长什么的,希望越来越辉煌。
别的不说,就说我自己吧,当时也颇有收获:我那些大学同学混得好的已经当上了副厅、正处,当厂长、经理的就更多了,只是对方得知我在电大做教书匠不免流露出几分失望。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表示不相信,说我在大学里一直是学生干部,一直是头儿,现在就算在院校工作,不是校长也该是个主任吧?我不知道他们说的真心主知,还是统一的客套之辞。有的时候我也只好就这么含糊过去。因为当时,我的周围总有那么多同事眼巴巴地等着打电话,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一个劲地解释自己为什么没当上校长、主任,连中级职称都没有解决吧?这又不是什么光荣伟大的事情。
苦只苦了学校的电话。电话费直线上升,连续翻番。有人汇报到领导面前,居然把我列为“主犯”之一,说我一打就是个把小时。领导居然也就深信不疑。
后来为这事,我和系里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闹翻了。这老师比我大十几岁,据说和我还沾着点儿干亲,平时我把他作为老大哥看待。当时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蠢话,老大哥突然勃然大怒,后桌而起——***你跟我甩什么东西?!同时把桌子一掀——还好,没掀翻,桌腿重重地砸在楼板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当时我都惊呆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弄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后来听说,当时老大哥正在做一笔一千吨的柴油生意,最后当然没有做成,似乎好几十万的财富就这样白白地流走了,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来出这口恶气……
那天回到家,我就发狠说家里要装一部电话。前妻对此也深表赞同。看样子她在这方面也受气不少。——如果要谈生意的话,在家里谈最方便,什么话都好说。在办公室人人的耳朵都竖着,他做不成,也要把你的生意捣了。
装电话的2600元钱是问老丈人借的。巴巴结结交了钱,左等右等,左找人右找人,就差磕头下跪了。等电话装起来,我都不敢相信了。或者说,打电话的兴趣都没有了。时间也过了半年多。接着中央冷不丁来了个什么“宏观调控”,银根这么一抽,做生意的人便纷纷落下马来。许多只电话因此也纷纷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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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是经常给陈医生打电话的。也许由于他是医生,有交往的价值?但愿这不是我的潜在动机。
当时陈医生在医院负责一部分家庭病床,其中不少病人是官儿或款儿,他们开家庭病床其实也就相当于是公费请的私人医生,为他们全家老少做上门医疗保健服务。陈医生于是就利用这些关系来做生意。每次都很有希望,看看成功在即,总是亏于临门一脚,滚滚财富顿成泡影……
这是很有刺激性的事情。陈医生以其惊人的耐性和极好的脾气,不厌其烦地周旋其间。屡战屡败,然屡败屡战,从不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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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随意按了陈医生的电话号码。他那个医院的号码我是很熟悉的。当总机小姐漫不经心地哼出声“你好”时,我竟随口说道:请转五官科。
正慌呢,电话那头已有女声在问:喂,找哪个呀?
我慌不择路地说:就——就找白医生吧。
——我们这里有两个白医生,你是找男白还是女白?
——当然是女白,女白!……
那个乱劲儿!
我从话筒中隐约听那女声叫道:白静,白静——男同志找。还有调皮的一笑。我冲着话筒连说了两个“谢谢”。是啊,难得碰上这么好脾气的小姐,连“女白”的名字都透露给我了。
——喂?请问哪位?(一听就是她的声音。清清纯纯。)
——听出我是谁吗?我用普通话说。
她笑了笑:你听出我是谁吗?
我说当然,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说:你的耳朵还挺好使?恢复得这么快?
我说:还不是多亏你妙手回春。
她说: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我说:我本来想打给陈医生,不想转到你这儿来了。现在我明白了,我本来想打的人就是你!……
她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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