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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虎妖，然后静静看着，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一阵清风从山林间吹来，抚动王德发色彩斑驳的发丝，他静静看着虎妖，虎妖也静静的看着他。

一人一妖对视，良久之后，这虎妖转身跑进了林子里，在虎啸声中，有几只小鸟慌乱的飞起来。

王德发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裁决之剑，铁锈还是那么多，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在他出神发呆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子里传来，那只虎妖去而复返，在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只野鹿。

它把野鹿放到王德发身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再次跑进了林子里。

王德发看着身前这只已经死掉的野鹿，心情复杂。

他想起帝无明说的话，“因为是人族，所以对妖兽有偏见”。

现在看来，妖族比人族更懂得感恩，行走人间五百年，他看过了太多男默女泪的事情，他想到立道德为法，

而今行走自然三天，见到的确是妖兽感恩，呵，人为世界之主，却连妖兽都不如。

王德发看着身边的死鹿，思绪再次变化，刚才的想法再次推翻。

虎妖懂得感恩，却是通过杀戮野鹿达成，它杀野鹿，又对人感恩，那它到底是好是坏？

人类不乏有善良之人，王华心地善良，常帮助路过行人，

但反过来想，他把人带进村子里，却遭到村民迫害，若那日只是普通人，必定被用来献祭给神灵。

王华心善，却会把人害死，他是好是坏？

王德发陷入纠结的阵地，他想不通，想不懂，这行走五百年时间好像白费了。

一丝丝黑气从他身上泄露出来，准确的来说，是从他身上放着的那颗镂空小铁球里泄露出来。

王德发没有丝毫发觉，他已经陷入了一个魔愣的世界里。

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渐渐的裁决之剑也沾染上了黑气，并且渐渐浓郁。

王德发在自己的心魔之中挣扎，他想不明白这世界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裁决之剑，不知道天道欲为何？

我不该被心魔困住！

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心魔之中，这是他五百年行走人间的成果，可这行走五百年却无法帮他挣脱出来。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不是森林，甚至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场景。

这是哪儿？

王德发眼里，是一片残破的大地，大地上散落着天上坠落下来的陨石碎片，

天空如同镜面，不过已经破碎，那些裂缝清晰可见，可感受到大道之力从这缝隙中泄露出来。

大道之力没有充斥这片空间，出现便消失，仿佛是这片天地容不下大道之力。

王德发迈步往前走，地上斑驳的痕迹不是人为造成，

“这是天道之力遗留下来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明明容不下大道气息，却又大道遗留下来的痕迹，这不合逻辑！

这片大地有平原、有山峰、有森林、有草原，可是每一个地方都充满死寂，哪怕是生机勃勃的森林也同样如此，树干枝叶破败，一碰即散。

远处山峰喷发出蓝白色充满寒气的水柱，水滴落到山下的森林里，却点燃了满地的泥土，树木花草如金铁，安然无恙。

王德发再走出去几步，却又回到了原点。

天道崩毁了吗？

第78章 师傅，看个毛（四更）

那之前燃烧着的泥土又发生变化，火势渐小，泥土复原，最后大火熄灭，

散落出去的水滴聚集起来，合成一条水柱，水柱落入山里，回归往常。

似乎时间倒流了。

树木慢慢生长，越生长越充满死寂之气，地底下冒出无边雷霆，在大地上蔓延，在空间中跳跃，凡是被碰到的东西不仅没有毁灭，反而慢慢复原。

王德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幕，身上只冒冷汗，天道不再，秩序崩毁，一切都往着反方向行进，没有规则可言，没有秩序可言。

“这到底是哪里？”

他一次次发问，却没有人回答，他只能尝试着往前走，可是一旦走进错乱的空间里，他又会回到原点。

外面，百花宗。

林叔突然笑了，他对帝无明说：“你的朋友好像遇到困难了。”

帝无明看着上面炼丹进入决赛的顾长生，说道：“嗯，是有点麻烦。”

“你不去帮一下吗？”

“不急，让他多走几圈，绕一绕，天道废墟虽然秩序混乱，但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林叔终于问出了那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身份？什么身份？我只是觉得他很特别，你知道他的身份？”

帝无明当然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刚好与这三个人有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