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鸭生不平（2/3）

别的鸭肥了点，除了比别的鸭游得快了点，也没见得有什么奇异之处。

难不成不是这鸭？

一丝焦虑之情缠上云衍的心头，他开始迅速扫过这一只又一只的白鸭。

没过多久，排在鸭群最后方的鸭子们都进入了云衍的视线，隔得有些远，但他仍然能清晰地看到，岸边几个白点也纷纷入了江。

“等等，等等，那是？”

云衍忽然注意到岸边还停留着最后一个白点，久久没有跟着入江，异常的景象让他心眼一提，立马指着问向斗笠人步萍。

步萍仍以不急不缓的节奏划动着船桨，听到云衍这话，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没办法的，它不会游泳。”

“什么！？”

怎么会有不会游泳的鸭？难道……

云衍迅速回忆起了他曾经创造过的鸭们，瞳孔不自觉地张大。

“养鸭这一行啊，鸭群里总会有落在最后方的鸭子。”步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帮不了的。”

“不能坐船吗？”

“不能的，我帮了它，那又会有别的鸭落在队伍的最后方，享用不到最肥美的虫儿，对其他鸭来说，这不平啊，这不平啊。”

步萍似乎是看出了云衍眼中的不满，又接着开口，“这是每一户养鸭人圈里默认的规矩，放弃落在最后头，常常吃不饱养不肥跟不上队伍的那只鸭，能让其他鸭更好地成长。”

很现实的理，云衍也能理解，但他此时心里牵挂的可不是这事啊！

“我过去看看它。”

丢下一句话，云衍从小木船上起身，径直跳入西常江中，在清冽的江水中，迅速游动，急急忙忙地朝岸边赶去。

大牙兔紧随其后，不过它还不会游泳，只是趴在云衍的脖颈上，紧紧抱着云衍。

危险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云衍恨不得自己的速度能再番上几番，如果，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这不会游泳的鸭，定然与那凶兽有脱不开的联系。

但这短短的距离，在此刻竟如天涯般遥远！

在他费力游到一半之时，前方响起一声高昂尖锐的嘎叫声。

平静的江面忽然间颤抖了起来，湍急紊乱的水流极力阻碍着云衍的行动。

更有一道粗壮的水柱直接射向鸭群的末端，强烈的冲击力霎时间便击散了鸭群，那被水柱正面击中的两只白鸭刚刚惨叫了一声，翅膀都没能扑腾，脖颈一垂，整个身子仿佛失去了平衡，径直从江面上沉了下去。

一直平静游动着的鸭群哪曾见识过这景象？

一时间纷纷惊慌地猛烈拍打双翅，无数的嘎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糟。

但在这突然湍急紊乱的水流下，这样惊慌的举措无疑是无济于事的，任鸭群如何扑腾，都没能逃离这块区域。

“还是晚了。”

云衍啐了一句，加快速度朝岸边赶去。

“啊！！！”

步萍惊慌失措的尖叫从身后传来，云衍屏吸收敛心神，迅速地划动着江水。

江水忽然间似是有了魔力，紧紧地要吸住他的身躯，将他朝后方吸去。

云衍费尽气力划水，那离岸边的距离丝毫不减缩短，甚至还有愈来愈远的趋势。

什么情况？

从江水中探出头来唤了口气，眼角的余光朝后方一看，原本平静的江水竟然急速地回旋着。

数十只大白鸭绝望地尖叫着，小木船摇摇欲坠，在西常江的中心，一道恐怖的漩涡急速地旋转，正是它的恐怖吸引力让云衍难以前进。

狂躁的江水冰寒刺骨，云衍的心都冰凉了起来。

正常人的体力和力量是5的水准，即使是他目前的体力已有7，力量已有6的水准，但仍然无济于事。

任凭他如何费劲，都只能堪堪抵住漩涡的吸扯，身子仍然在一点一点地被往漩涡吸扯而去。

一丝绝望悄然攀上了云衍的心头，面对这自然力量的伟力，他完全没有抗衡的余地。

“牙卜，牙卜牙卜！”

在云衍的身上，大牙兔焦急地叫喊着。

奇迹的是，明明不是同一种族的语言，他却仿佛能理清大牙兔的意思。

【通灵使用成功，法力值-10】

【叮！通灵熟练度+1，等级提升至：lv1初窥门径】

“大牙兔，你是说——”

云衍保持着游泳的姿势，猛然抬头，只见岸边那不曾下水的最后一只鸭，瞳孔中血芒暴涨，倒是浑身的白毛夹杂着不少淡淡的蓝色。

它死死地盯着江中心，盯着江中心那恐怖的漩涡。

“大牙兔，加油，我相信你。”

云衍释然一笑，开始准备调控自身的力气。

“牙卜！”

听着大牙兔的肯定，云衍将全身的气力汇聚到手上，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