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1/2）

世界如画，

我独爱你这一景。

愿做支笔匍匐在你指边，

任你挥洒，

任你泼墨。

唐芯花了一段时间考虑家居设计和了解德国的家居市场，想要重新布置新家，今天跟设计师见面，拿出最后的设计图纸。

深夜，宥辉回到家。

唐芯听到声音，拿上图纸来找宥辉。

“宥辉，我想把我们的家认真布置一下，今天我去见了设计公司，商量了一个布置方案，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宥辉认真看了唐芯一眼，紧皱的眉头和深邃的双眼仿佛要将唐芯吸进去一样。果然成功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带有难以抗拒的魅力，即便这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我本来想重新软装一下，现在看最好是整体重新改造。”唐芯看宥辉没有吱声就继续。

“我觉得最好要流水环绕，想在大花园挖个泳池、建个树屋，然后在泳池边建个吧台，可以边游泳边喝茶，既亲近大自然又可以游泳，还有玄关+餐厅+客厅+家庭室+厨房我也想重新改造，地下室我想建一个儿童乐高房，以后我们有孩子了，可以在里面玩……”唐芯停顿了一下，与此同时捕捉到宥辉脸部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不过这比较折腾！”

“是，这太折腾了。你现在关键是遵照医嘱养好身体，这是第一要务。”

“好吧，这不是终稿，还可以调整的！”

宥辉顿了一下，“花园挖泳池建吧台可以，房子里面就不要改造了。你喜欢的话，可以搞些软装，买些画装饰墙面。”

“是。”

又是周末，亦舒背着书包和工具到了博物馆地下二层修书室。原来上培训班时有十几人，现在因为各种原因也就只剩下三二老人，还有亦舒了。

一有空，亦舒就往博物馆跑，所以每天晚上博物馆之夜几乎都有亦舒的身影，这样一来亦舒的修书速度也是最快的，今天是向老师交作品的时间。

“不错，亦舒，你学得快，很有耐心也很仔细，这本书修得不错。”

历时一个月，从破败不堪到初见书形，一下交了书，亦舒感觉空空落落的，打开手机看看朋友圈都在干什么。看到了严柯的留言，亦舒很惊奇，自从上次一起买过编绳，就没联系过。

“在书吧看书，看到一本介绍古籍收藏的书，其中有讲到如何修书，要不要来看看？”

这倒无不可，亦舒前往。

一个独立的包间，严柯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跟之前一样纹丝不乱，看到亦舒也不过微微垂首算是招呼。这次穿着一件编织精良的毛衣，围着一根细格灰纹围巾，亦舒看着总觉得有些造作。严柯喜欢喝茶，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严柯伸出细长的手指给亦舒面前的茶盏倒了一碗茶。或许是随意或许平时就是这样，亦舒总觉得严柯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傲慢。

茶汤色泽晶亮，亦舒喝了一口，不错，是名品。

严柯把书递给亦舒，亦舒就安安静静地翻着看。气氛沉闷，亦舒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看严柯严肃的样子，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借口要洗手，亦舒走出了包间。

书吧的隔壁是一个画廊，正在举办艺术鉴赏培训班，讲得正好是林风眠、吴冠中师徒二人的作品。

“林老的画深得东西方艺术的精髓，既有抒情诗意的一面，又有苍凉忧郁的一面，创造出清新隽远的新天地。”

“吴老一生都在坚韧不拔地实践着‘油画民族化’、‘中国画现代化’的创作理念，形成了鲜明的艺术特色。他执著地守望‘在祖国、在故乡、在家园、在自己心底’的真切情感，表达了民族和大众的审美需求！”

……

亦舒倚在门框上，听着里面老师的分析，不禁眼眶湿润，想起了当年与宥辉同看画展、到乌镇看画中实景的场景。

曾经，宥辉说，要带亦舒走遍千山万水，看遍世间潮起潮落、花倦花舒，让你每天感受到如画般的美丽。

这一刻，亦舒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放映；宥辉的话语尚在耳边，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差一点骗了自己；努力接受现实，却变不了预留的浮现；想象着你在身边，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如此遥远；我闭上双眼，我还依然看得见……

严柯走过来，递了张纸巾给亦舒。亦舒说了声“谢谢”，就告辞离开了。

唐芯的执行力可以，很快别墅的院子就改造好了。

这天是周末，晨光熹微，园中弥漫着雾气，犹如一层白纱，覆盖在表面，使得周围湿漉漉的，在人工草坪上走了没多远，就湿了宥辉的鞋子。枝叶扶疏的树木也淹没在浓雾里，半绿半白，竟然有种梦游仙境般的梦幻感。宥辉拍了一拍院子里的大树，有回响。

低头，想起那天与亦舒一起去郊外，亦舒说很想住在森林边有院子的房子里：绿色、静谧，拍一拍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