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寒风终刺骨（1/2）

......

“我准备回蓉城了。”

“我跟着您吧！”

“不了，跟着我没有任何好处，在我身边很危险。”

“我不是为了好处。”张自强挠了挠头。

王天一看了看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内心对他是很愧疚的。

见王天一沉默着不说话，张自强知道他不愿让自己跟着，心里叹了一口气便说：“那让我送您到车站吧，您怎么走？”

“坐高铁。”

车站这种地上是最易看见人生百态、离别聚散的地方。外出结伴旅游的老人、在候车室也要赶工作，来不及吃饭只能啃面包的社畜、前往其他城市网恋面基的年轻人、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因为一些小事就闹别扭的情侣。

或许是离别，或者是相聚，又或者相聚再离别；有人开怀大笑，有人黯然神伤，有人拥抱却痛哭流涕。

王天一和张自强相对而坐，都没有开口说话。

王天一闭目养神，离别的场景他并不擅长应付，因为他觉得流泪会显得矫情，自己的泪水已经不多了。仍旧记得大学毕业那天他是最后一个走的。

张自强不时地看看王天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憋了很久只蹦出一句：“去上厕所吗？”

“你去吧。”王天一摇了摇头。

“...我想跟着您。”

“现在还不行...以后有机会的，”

张自强沮丧地点了点头，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的冷水流过张自强瘦削的手掌，从指缝中流走。身旁的烘干机嗡嗡作响，张自强端详着镜子中疲惫邋遢的自己：“又要找个工作了。”

张自强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慢慢往之前的座位上走去。

就在此时，缓慢如幻灯片的场景仿佛被按了快进键，从人群中忽然窜出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抓住张自强手臂，将他按倒在地上，用双膝压在他背上。

“你们是谁？放开我！”张自强慌了神，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后面又出现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手铐将张自强手腕铐住。

另一个手中拿出证件，朗声说：“我们是临安市刑警，有证据显示你犯下一宗恶性案件，涉嫌在西村冷库杀死两个人，请你配合我们的行动！”

张自强头脑中嘭的一声变成空白。

周围人都围上去看热闹，拿出手机不停地全方位拍摄。

王天一早已发现异常，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全部过程。一瞬间满脸震惊，拳头紧握。

正想冲上去时，一双老茧密布、势大力沉的手掌按住了王天一的肩膀。

王天一怒发冲冠：“柳岳！！怎么是你！”

“别冲动！”柳岳还是依然面无表情。

“你告诉我怎么能不冲动？我要去救他。”

“救他？怎么救他？你现在冲上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已经深陷泥潭，你救他只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柳岳的表情仿佛在嘲笑王天一的天真。

“那我至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不就好了。人是我杀的，跟他没有关系！”王天一甩掉柳岳的手。

“已经说不清楚了，你现在...救不了他！”柳岳又抓住了王天一的胳膊。

王天一顿时泄了气，他确实救不了张自强，至少现在没有办法。

“帮帮我！”王天一把希望寄托在了柳岳身上。

“我不能出手，只有你能...只有先保存自己，才有机会消灭敌人。”

“那我应该怎么办？”王天一声音嘶哑，看着柳岳。

二人对视良久，柳岳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纸的信封，封口处是一只身负灵蛇、腾云驾雾的玄武形状印泥。

“去晋阳吧。那里有你的机会！”

张自强被押走了。

王天一颓废地坐在靠椅上。

“这不怪你，袁逸钦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为的就是找到你的下落。你如果刚才冲上去，只会正中其下怀。”柳岳压低声音说，并将那封信放在王天一腿上。

“呵，还不是怪那个老头。”王天一讥讽道。其实王天一仔细想想，便可以明白其中的关节，之前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这是徐老给你的，去晋阳，那里有人可以帮你把他救回来。”

柳岳见王天一低头沉默，知道他心中已经接受了，只是好面子罢了。

“这是我给你的。”柳岳又掏出一枚玉章。“危险的时候，它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我该去哪？”

“五台路一百零八号。”

“为什么要帮我？”

柳岳没有回答，车站的人群形影匆匆，柳岳钻入其中没了踪影。

“当自己的力量尚且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