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来一个可靠心腹（2/3）

姬》呢？还拔刀自刎，亏你想得出！我要是真想自杀，我刚才说话间就咬舌自尽了，还能跟你解释这一大通吗？”

徐敷奏认真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方才是因为我一直盯着你，你要是想咬舌自尽，我立时就能卸了你的下巴。”

袁崇焕心下一怔，对着徐敷奏执拗的模样左瞧右瞧，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便又在脑中用意念朝洪宪发问道，“这徐敷奏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啊？不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他怎么对我这么不讲究？难道原主平时也是这么跟下属打交道的？洪宪，你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没有告诉我啊？”

洪宪发出了一阵『哦嗬嗬』的笑声，“怎么说呢，我也判断不出这条信息到底算不算重要，但是看宿主目前面临情况，我姑且算它重要罢，以下是来自于系统小助手的科普：虽然徐敷奏此人在《明史》里并无个人传记，但是明末史料里面许多有关原主的奏疏都提及过此人的名字。”

“譬如说呢，崇祯三年九月，兵部尚书梁廷栋题请斩袁崇焕、徐敷奏、张斌良的这一封奏疏，我念一遍给宿主听啊，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梁廷栋谨题，‘为**未伸，奸谋益炽，内应不绝，外变转生，恳乞圣明立奋乾断，以定封疆大计’……”

袁崇焕打断道，“好了，别念了，几千字的奏疏，你一时也念不完，我知道徐敷奏对我来说是一个忠诚度拉满的可靠下属，但是重点肯定不是这个，没有这么简单，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是这种态度，他似乎格外在乎我，却又没有下属对上司的敬重，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人不正常。”

洪宪抬手掩口一笑，如果不是梳着标志性的双丸子头，她此刻便像是一个真正的明朝少女一般娇羞，“好罢，接下来说重点，重点就是，在这封请斩原主的奏疏中，梁廷栋对原主和徐敷奏的关系是这样描述的，‘敷奏系京师小唱，夤缘崇焕之门，为加衔裨将’。”

袁崇焕了然道，“哦，他原来是个唱戏的，由于我将他提拔进了关宁军，所以他对我特别感恩？嘶！……那也不对啊，不是说封建社会里面唱戏的都是‘下九流’吗？他这压根就不像是自觉低人一等的样子啊。”

洪宪道，“不，不，他不是唱戏的，宿主，所谓‘京中小唱’，是晚明的一种特殊产物，大概就类似于……怎么说呢，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她们八个人是干什么的你知道罢？”

袁崇焕笑道，“这我能不知道吗？明末的秦淮八艳，色艺俱佳啊。”

洪宪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徐敷奏以前干的就是她们八个人干的职业，只不过秦淮八艳是女性，他是男性。”

袁崇焕惊讶道，“这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我从来没听说过原主竟然还有这个癖好。”

洪宪笑眯眯地道，“作为系统小助手，我在这里必须为宿主科普一条历史常识，根据《大明律》，原主身为朝廷官员，去找秦淮八艳其实是犯法的，而找‘小唱’却是不犯法的，所以好多跟原主一样的大明官员，不管有没有这个癖好，实际上更倾向于去找‘小唱’，而不是秦淮八艳哦。”

袁崇焕道，“《大明律》里还有这一条呐？”

洪宪点点头，“《大明律》之‘官吏宿娼’条，‘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吴三桂和陈圆圆的故事是违反《大明律》的，而原主和徐敷奏才是合法的。”

袁崇焕忽然道，“洪宪，我现在有点能共情毛文龙了，原主当时派徐敷奏这种身份的人去处理东江镇事务，显然是不把毛文龙放在眼里，将毛文龙与倡门优伶视为一丘之貉，就毛文龙那个气性，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这要换了我，我也不给原主好脸色看，我也得像毛文龙一样弹劾原主。”

洪宪赶忙正色道，“宿主，我必须得提醒你，主系统认同普世价值，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职业或者性取向就歧视一个人哦。”

袁崇焕道，“这怎么能算歧视呢？我就是在感叹，我觉得我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离谱的穿越者，从前在现代看网文，别人穿越都是事业有成，各色美女争相投怀送抱，我倒好，不但穿成了一个历史上被千刀万剐的中年男人，就连投怀送抱的美女，都变成了明末特色的‘小唱’，嗳……你说，这个梁廷栋他有没有可能是在污蔑原主？”

洪宪回道，“不大可能，梁廷栋和原主是同年，他们都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而且魏忠贤大规模禁毁东林书院是去年才发生的事，在天启五年之前，东林党的讲学和宴饮还没有那么多限制，这文人士大夫凑一块，那讲的肯定都是八卦时政啊，梁廷栋说原主的性取向不是异性，那肯定是有消息来源的，否则后面那么多人为原主辩护，怎么就没人反驳这一点呢？再者，明末的社会风气十分开放，许多现代人耳熟能详的文人雅士都有这样的癖好，这在当时甚至都不算一个作风问题。”

袁崇焕无奈道，“可我是直男啊，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