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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努尔哈赤真正的软肋(2/3)
太长了,国中又闹了两年饥荒,人人面有菜色,许多汉人男丁更是死得死、逃得逃,仅凭现在的财力,根本供应不起这十几万大军的消耗,倘或能速战速决,尚且还有突破关宁锦防线的转机,但若是那袁崇焕龟缩不出,坚守城池,八旗未必有多大胜算……”
范文程打断道,“奴才要说的不是这个,这种军事问题,怎么轮得到奴才来说?再说了,自从刘兴祚在复州出了事后,大汗是越来越不相信汉人了,不论是哪个汉人向大汗进言,只要大汗听到撤兵的建议是从一个汉人口中道出,则一定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这个汉人不愿见到金军在辽东取得节节胜利才如此谏言,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奴才想劝的人不是大汗,而是额驸。”
李永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高高地扬起了眉,“哦?”
范文程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糅合着悲悯与兴奋的复杂神情,“大汗是输定了,李额驸,这一点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奴才劝您早作打算。”
李永芳一动不动地看着范文程,他意外地察觉出,范文程的语气不是在贬低努尔哈赤,而是在可怜他们的大汗,“虽然后勤的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这仗都还没有开打,你怎么就知道大汗铁定是赢不了了?”
范文程摇摇头,轻笑道,“奴才不是在说今时今日攻占宁远城之事,奴才是在说……大汗去年执意迁都沈阳,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这件事,即使奴才不说,贝勒们也是反对的,大汗在辽阳住了四年,宫殿刚刚落成就要迁都,这一搬迁,又凭空生出许多力役……”
李永芳不耐烦地接口道,“我知道,我知道,又是大汗不够惜民爱民,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那一套老生常谈,这套说辞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老范啊,现在都天启六年了,东林党都不时兴用这套来骗廷仗了,你就别对此耿耿于怀了。”
范文程一听李永芳唤他“老范啊”,就知道李永芳这会儿还是站在汉人立场上讲话的,这时节汉人称姓不称名,女真人称名不称姓,“不,不,额驸误会奴才了,奴才不是在说大汗太强硬,奴才是觉得,大汗的心肠太软了。”
李永芳吸了吸鼻子,他想他肯定是冻出幻听了,范文程接着道,“自古开创之主,无一不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之人,譬如昔年成吉思汗南征北战,与部下论起何为人生之极乐时尝说道,‘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也’。”
“与成吉思汗比起来,大汗实在是软得像一汪水,就说迁都沈阳一事罢,世人皆知,辽阳乃明国隆庆六年后辽东总兵的驻设之地,大汗无缘无故迁都沈阳,无非是年事已高,近乡情怯,怕睹物思人而已,既已起兵反明,却还眷恋故旧,如何能成为一代雄主?”
李永芳干笑了两声,道,“老范啊,你也太会编故事了,你怎么不去说书啊?现在整个辽南都快被屠尽了,辽南农村都要靠女人来巡守了,你却还在这里捕风捉影,非说大汗是个软心肠,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是,李成梁从前镇辽的时候,确实是一直住在辽阳,但是辽东一共就这几个大城市,只要大汗锐意进取,不是退回赫图阿拉,那在都城的选择上,自然不是辽阳就是沈阳啊,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范文程一本正经地接着道,“辽南被屠戮至此,其根本原因,还是人太多、田太少,田地都被八旗圈了去,汉人除了被编入八旗农庄之外别无选择,那自然是要反的,同样的事情放在明国,还是一样要反。”
“可是李额驸想过没有,建州女真以贸易致富,大汗年轻时,常常去抚顺马市与汉人边贸,在起兵叛明之前的二十一年里,大汗曾经八次去往北京朝贡,明国万历三十七年,熊廷弼为打压建州,强行关闭了互市,且不许女真人私自贩卖人参至关内,故而导致大批人参**变质,损失惨重,为此,大汗甚至发明了一种‘煮参法’,以应对明国变化无常的经贸政策。”
“为了建州的贸易发展,大汗曾经如此得殚精竭虑,委曲求全,如何会一入辽沈,便忽然转了性子,冒着被投毒暗杀的风险,也要让八旗大肆地圈地占民,搞什么重农抑商,那海西、叶赫也就算了,大汗难道会不知道商贸的好处?难道不知道互市贸易比耕种开垦来得轻松容易得多?”
“大汗不仅都知道,而且大汗心里也清楚,国中之民如此穷困,是明国与朝鲜联合封锁所致,我大金要想富裕起来,单靠屠杀和屯田是没有用的,可是大汗却一意强攻明国用重金打造的关宁锦防线,而对更容易突破的朝鲜视若无睹,李额驸,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吗?”
“奴才之前也是不明所以,但是后来奴才才知道,李成梁的祖先李英,于明初自朝鲜内附,因军功世授铁岭卫指挥佥事,这也是李成梁自踏入仕途之时,承袭的第一个官职,大汗为何迟迟不进攻较明国而言更为孱弱的朝鲜,就是因为李成梁的祖先是朝鲜人,大汗是不忍李成梁的故乡也来一出剃发易服,这才放过了李氏朝鲜。”
李永芳张了张口,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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