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陈默（1）（1/2）

陈默嘴里叼着筷子，眼睛看着墙上的时钟，“滴滴滴~”正好5分钟。

陈默把扣在大碗上的盘子拿起来，眼镜被突然出现的水雾迷住，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他小心翼翼的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一边，拿起筷子搅拌着碗里已经泡好的面，“我开动了。”

陈默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面，放进嘴里。

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自言自语的习惯，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

其实陈默不是没有家人，他在云溪市有一个舅舅，一个舅妈和一个表弟，他只是没有爸爸，没有妈妈。

这件事情要说到18年前，陈默的爸爸陈虎是一名服装批发商，在云溪市小有名气，家镜也算殷实，他非常爱陈默的妈妈张燕，几乎每年都带着她出去旅游。

后来张燕怀孕生下陈默，每年的两人游就变成了一家三口游。

可不是每次的旅游都是幸福的，最起码当那辆超载的大卡车朝陈虎的车撞过来的时候，他们是不幸的。

陈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保护了坐在副驾驶的妻子张燕，张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保护了怀里年仅4岁的陈默。

当救护车来的时候，陈虎和张燕早已没有生命指征，留下一个被吓坏的陈默嚎啕大哭。

说来也是奇怪，从那天开始，小陈默就越发沉默，不喜欢哭不喜欢闹，更不喜欢说话，真的和名字一样变成了沉默。

他的舅妈王月总是逢人就说他是在那起车祸里撞到了脑袋给撞傻了，后来陈默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当初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4岁的小陈默自己在医院足足待了一个多月才被舅舅张辉带回家。

虽然那时候的他很小，但是他依旧记得那天舅妈和舅舅吵了一大架，直到舅舅拿出了陈虎的存折和银行卡，舅妈这才同意收养，不，是收留陈默。

陈默吃完泡面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端起大碗咕咚咕咚的把面汤都喝进肚子里这才稍微觉得有些饱了。

洗了碗陈默打开那个购物袋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大概20包泡面，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应该可以坚持到这个月发工资了吧。

房间安静地只能听到时钟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陈默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快10点了，“该洗漱了。”

陈默从床上拿起睡衣走进浴室，男人洗澡总是很快，不到十分钟他就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头发还半湿着。

陈默从窗边的架子上把自己手里半湿的毛巾搭上去，又拿起一块干的毛巾擦着头发。

他不是没有电吹风，但是电吹风是耗电的，而他已经没有多少钱交电费了，能省则省吧。

等到头发已经9成干的时候，陈默钻进被子里，抬手关掉不怎么亮的节能灯泡。

“晚安。”

是他临睡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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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手，这是我妈买的！”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儿从5岁的小陈默手里抢过巴掌大红彤彤的苹果，扬着小脸咬了一口。

“咔嚓”，苹果的声音真脆。

“小雨，你刚才不是吃过一个苹果了吗，这个给你哥吃。”张辉手上拿着遥控器在电视上找着自己想看的频道。

张辉的话音刚落，一个略显刻薄的女声就从厨房响起：“儿子想吃就让他吃呗，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看看你那个外甥，明明比咱家小雨还大一个月，可个头却比小雨矮那么多，真不知道平时吃那么多饭都吃哪去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没给他饭吃呢！”

“他才不是我哥，他没我高也没我重！”有了人撑腰，张雨越发得意。

张辉往小陈默这边看了过来，还真比张雨矮了差不多10厘米，不过张雨也太胖了吧，胖的脖子都快看不见了。

张辉皱眉，走过来从张雨手里把他已经啃了一半的苹果抢过来递给小陈默，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小雨，你吃太多了，看你胖的，这个苹果给你哥吃，你再抢过来我就打你屁股！”

为了让张雨害怕，张辉还佯装举起了手吓唬了他一下。

张雨哪里知道张辉是假装吓唬他，他眼睛一闭开始大哭：“哇~妈，我爸要打我！”

王月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哭了，举着铲子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她费力的把张雨抱起来哄着：“宝贝儿不哭了，有妈在，看谁敢打你！”

边说边瞪站在旁边的张辉，哄着哄着她嘴巴一撅也哭了起来：“张辉，我看你心里只有你这个外甥没有我们母子俩，我明天就带着儿子回老家，反正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的，你和这个小崽子一起过算了！”

张辉一下子慌了，这不是莫须有的罪名吗，他赔着笑脸安慰着痛哭流涕的母子俩：“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和儿子在我心里永远排第一，谁也替代不了！”

小陈默仰着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