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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司马(1/2)
司马家
作为以史为命的家族,他们的建筑也是古色古香,全无奢侈**的气象,每当夜幕降临,家家府邸亮起星火点点,让晚上回家的人找得到回家的路。
由于司天监与司马家的距离相对较远,司马寿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走进家门,便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整理好衣冠,摆正姿态。他来不及回家与妻子见上一面,司马乾的师傅,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司马奉,他是整个家族执掌者,也是当代《青天册》的修撰人,父亲的召唤必然有其道理。理由司马寿想不到,但他敢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这是直觉。
站在房门口立定,让门口的仆人进去通报,不多时便见那仆人走出来道:“族长让你进去说话。”
“是。”司马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扑鼻的是血腥味。
司马寿看着眼前的男人,瞳孔一震收缩,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两鬓已有些斑白,身上穿着玄色袍衣以及素白绸裤,但他的左手空荡荡的,竟不翼而飞,浓稠的血腥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爹,你怎么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这就找人把他办了给你报仇!”司马寿怒气冲冲地走到司马奉的面前,拳头紧握,眼里满是怒火。
“是圣上,怎么你要弑君?”司马奉眼带笑意,有这么个儿子心疼自己,远比一个人好得多,失手之痛也不自觉地消散了许多。
司马寿面色一僵,不敢再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垂下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司马奉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摸着胡子思索怎么继续同儿子说下去,而司马寿却眼尖地看到了父亲在写的折子。
猖城事变?这怕不是那个卷轴上记载的东西,原来司马寿在收起那卷轴时,意外地看到了里面大致的内容,其中最让他在意的是这样一行话。
乾丰三十年三月初八下午申时三刻,天降赤雷,恐有大灾将至。
父亲奏折里面所写的猖城事变会是这事吗?
司马寿刚想问,就听司马奉说道:“寿儿,你的传记可有着落了?”
“额,尚未有合适的人选。”
“为父推荐你一个地方,猖城,那里一定有你想看到的人,如何?”
“而且家族会全力支持你这次远游,经费你不用发愁,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司马奉循循善诱道。
“什么事?”司马寿身体微颤,在京城这块地方,说是人才济济那没问题,可是司马寿的眼光那是众人皆知,一般人他根本看不上,而那些位高权重的早就被家族里的人瓜分了个干净,剩下来的歪瓜裂枣又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他的册子上至今为止未有一字落下。
“赤雷降世,天下大乱,枭雄并起,豪杰林立。”这是记载在一部古籍里面,当年在整理秘库房时司马寿发现的这庄小秘,没想到却在现在却被印证了,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司马奉很满意他的表现,一甩衣袖将手背在身后,他说道:“你只需要待在你所看好的人身边,然后记载下来你所看到的一切,通过这本书传给我,这就可以了,懂了吗?”他拿出来一个小册子,黑色的封皮,上面有一朵朵印出来的怒放着的花朵,显得古朴中又带着典雅,司马寿一看就喜欢上了。
“这是?”司马寿拿着册子爱不释手,一个好用的记录本对一个记载者而言那是何等重要,整个天下没有人比司马家族更了解的。
司马奉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册子名为黑天录,专门用来记录天下大事他不用墨笔,只用精神为颜料,生魂为笔杆,听上去似乎是至邪之物,但这却是只有传书只用。”
似乎看到了司马寿眼中的炽热,司马奉又道:“相必你已经了解了接下来猖城会有多危险,你确定你还要去吗?”
“能够参加如此盛宴,是我的荣幸,怎么能害怕!即便没有您的这番话,我要我要去看,世界可不仅仅只有花冠,还有那壮美山河等着我去看。”司马寿一脸振奋,拳头紧捏,眼中满是期待。
似乎早就意料到了会有这番话,司马奉一个拍手,敲定了行程“那明天一早就出发,我让家中管事的给你备好行李,你准备一下吧。”
司马寿紧紧地抱着黑天录,一脸的兴奋,告退后向着家门跑去,推开房门后紧紧抱住妻子柔软的身子,把里面正端坐着等待丈夫回来的杨婉下了一跳。
正要将他推开,却不料两滴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顺着杨婉的白皙温柔的脸上一路往下,滴入她的心房。
双手环到司马寿的背后同样把他抱住,不像司马寿的激情,她就如那潺潺的溪水,无声地温柔着这个激动的心。
待得司马寿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凑到丈夫的耳旁轻声道:“文质,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能跟我说说吗?小女子也很想听呢。”她的声音清脆动人,又不失温婉。
“我要去办大事了,或许这两年都不会回来,你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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