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告别（1/2）

第二天清晨，我退了房子，找地方理发洗澡。

闻闻身上的衣服，已经快馊了。我在商场里从里到外买了一身衣服，直接换了，旧衣服扔进垃圾桶。

我先回了一趟村里，中介所依然关着门，警戒线不知道被风刮去了哪里。

中介女孩没有回来，也许她永远也不再回来，谁知道呢！

村子里一片祥和宁静，除了房东门上白色的对联，这个世界已经看不出任何悲伤。

我悄悄的上楼，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把钥匙留在了屋里。

下楼时看见了房东的老婆，她手里拿了一把菜在院子龙头下冲洗。

她像是苍老了许多，头发变得花白，佝偻着腰，衣服显得肥大，脸上由于哭泣留下了沟壑还未填满，邹邹巴巴让人心痛。

我一时有些紧张，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冲她点点头。

她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我快步离开，如同逃离。

院里响起了她悲戚的哭声。

我拉着箱子，痛苦的往前走。到了村口的十字路，我一时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有人和我打招呼，是村里的一个老者。他面带微笑，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我突然觉得很温暖，或许村子的人没有我想象的恨我。

我沿着马路往前走，到了一家饭馆，点了一碗面，然后掏出手机定回去的车票。

最早的动车票只有明早九点才有，我定了一张。

吃面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小警花，想和她告别。

她听到我的声音，很惊喜，让我去她那等着，她立即往回赶。

我没有犹豫，伸手拦车，去了她家。

我正在开门的时候，她也到了门口。

门刚打开，我就被她按在墙上，嘴贴了上来。

她是笨拙的，应该没有这方面经验。还好，她不是处女，我少了很多负罪感。

当我们平息下来的时候，她问我最近去了哪里？

我对她说了实话，我的一切，出生、上学、工作、开除、创业、卧底、出局等等。她没有问我一个问题，既不悲也不喜、既不惊也不叹，偎依在我身旁，静静的听着。

最后，我告诉她，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结束了。我明天要回去了，回去后我要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平安度过下半生。

我说完了，她问，你还回来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说我还回来找她吗？

我一时有些无语，对一个躺在你肚皮上的光身子女人说，我们不再见面，似乎有些残忍。

等了一会，她说，那就好好吃顿饭吧。

她起来穿衣服，梳洗打扮。能听出来，她有些不高兴，有些摔摔打打的。

本想安慰她两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去阳台上抽烟。

我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如果克制了，也许我们都不会这么悲伤。

我问她中介所和房东的事。

她平淡的告诉我，这些案子已经挂起来了。

我知道经过一段时间，有些暂时没有头绪的案子，都会被挂起来。想想也是，这些案子毫无头绪，或许只有四叔的案子彻底破了之后，才能水落石出。

这件事告一断落了，除了眼前这个女孩，我在这个城市已经了无牵挂。

她找出两瓶白酒带上，和我到了第一次吃饭的火锅店。

或许是酒很醇香，或许我害怕她喝多，我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印象中她哭了，哭的很伤心，我像是在安慰她，或者是在嘲笑她，总之我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少伤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在沙发上睡着，地上吐了一滩。

我进卫生间去洗了脸，清醒了很多。

她在卧室，四仰八叉的躺着，满身酒气。

我坐在床头，看着她调皮的眼眉、微张的嘴唇，心中满是不舍。

发车时间快到了，我拖着箱子，带着一身疲惫和酒气，和这个城市告别。

中午时分，我回到自己的城市。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我一直昏昏沉沉，回到事务所，我顾不上打扫卫生，在烟尘飞扬中沉沉睡去。

我关了手机，在事务所休息了两天。

想想生活还要继续，找来保洁公司打扫了卫生，然后开始营业。

一个捉奸的案子，忙活了好几天，发现女方是清白的。而男方却同时和好几个女性保持关系，忙的不亦乐乎。

一天的清晨，我在公寓门口的巷道里，警告而且痛扁了那个男人。

在医院的病床上，男人向我的委托人坦白了一切，回到了她的身边。

委托人拒绝付款的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醉酒后，我觉得自己十分想念她。

近来屡屡如此，越是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