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县塾里的教书先生（1/2）

李二走到城里最大的点心铺子巧味斋拿了一些点心

没有付钱，小二还点头哈腰的送到店铺外面。

在龙城县能让李二花钱的铺子不多。不只是李二很泼皮无赖，李二也很能打。至少在衙门的记录里，李二打架还没输过。又能打又无赖的泼皮，没几户商家愿意招惹。

李二迈步走进县城的县塾里，是一家官方设立的启蒙学堂。

年关将至，学童门都回家准备过年去了。

学堂的讲桌后坐着一个四十多岁，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在翻看这一本儒家典籍。青衫男子是县塾里去年新来的教师朱存念。

李二走到讲桌前把点心放下，拉了条学生用的凳子，在讲桌前坐了下来。

朱存念看了看点心：“谢二爷，给二爷说过不要带礼物，您不破费，我总念着那些商家的埋怨。”

李二笑了笑：“捎带手的事。朱叔，飞来峰那几位匪首您是知道怎么回事的，才两年时间听说现在已经拉了百十号人。您又来这小城做个教书先生。不管你们什么目的，希望不要和我有关。”

朱存念笑道：“二爷能放下，我也为二爷高兴，毕竟朝代更迭很正常。但是我们这些亡国余孽确实是身不由己。大爷现在很受西北王袁占龙的器重，已是袁占龙的头号幕僚。袁占龙一直拥兵自重，现在准备起兵造反。”

李二：“哦，朱叔，那您和那几位爷去助你们大爷，人尽其才，岂不更好？”

朱存念叹息一声：“袁占龙过于自尊，过于急躁，不足成事。我已修书给大爷，希望他早做准备，不要深陷其中。古往今来，喊着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的各种造反，不都是落的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李二：“所以谁爱造谁造去，我真的就想做个泼皮，无赖的活着，这不挺好吗？另外，您也是前朝的状元，现在身份清白，在这做个穷教书先生，何必呢。还有那几位匪爷，有你们在，我心里真的慌。真不知道那天掉下一个大坑，我不明不白的就跳了下去。”

朱存念笑了笑：“在梁家的地盘泼皮了这么多年，他们没有动你一个是还没查到你的根脚，另外一个原因应该比你知道的复杂。”

李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落了脚，现在跑路都不知道去哪里?那位公主还在玄天宗，见面就得给我拼命，我也不敢回宗门。另外你们都找来了，我估计我这破身份也没啥秘密了，我还是准备挪窝吧”。

说完扭起身向秀春楼方向走去，今天是给朋友林心武践行的日子。林心武是本县都头林朝山的独生子，林家世代习武，到了林心武别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拉筋劈叉都能疼的哭爹喊娘。不过读书倒是有出息，十六岁中了秀才。过了年就要和其他考生一起去参加府试，说不定真能中个举人回来。

每个人口密集城还是镇，都会有几户富有的世家门阀，平衡也罢分庭抗礼也好。总之不会一家独大，就有了周半城，李半城的叫法。但是龙城县只要一家，梁家。

梁府家主书房内，现任家主梁小虎，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魁梧老者，坐在书桌边上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信。旁边老管家黄连城垂手伺立在梁小虎侧身后。

梁家主边看信边说道：“这个李二咱们查了二三年，都没查出根脚，偏偏又落脚在黑龙寺。惠通密报过两年前那东西出现过一次，和李二广智很是相熟，不是认识一年两年的那种熟络。所以现在也不好除去李二，免得打草惊龙。小张村一直藏着的那两个是药神谷的人还是老三的人？”

李连城回到：“我向仁长老打听过，他说药神谷的人都在府里或者后山，应该是三爷的人。

另外查出李二和春秀关系不清不楚，您看怎么处置。”

梁小虎顿时满脸怒气：“这个婊子，不看在她娘的份上，我早除了她。贱货，楚国二皇子的贴身丫鬟，哼哼。”

停顿了一下又道：“查到什么也没什么用，李二本身就是泼皮，在乎那点脸面名声吗？去趟秀春楼让春秀把以后知道的李二一举一动都要汇报到府里。“

李连城躬身道了声是，转身向门外走去。

秀春楼，老板娘春秀的房间，李二站在窗前。春秀慢慢的从后面搂住李二的腰，把脸贴在李二的后背上。

李二轻轻的推开春秀，转身坐到梳妆凳上。

春秀蹲在李二面前，抓着李二的手道：“刚刚管家黄连城过来传话，让我监视你，报告你的一举一动。梁小虎那个畜生霸占我这么多年，又让我经营这风月之地，恐怕也是对着您来的。”

李二拍了拍春秀的手：“梁家不知道我的底细，暂时不敢动我，倒是你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呢？”

春秀把脸贴在李二的手上：“当初宫里的嫔妃丫鬟差不多都跟着皇帝和娘娘走了，我跟着二爷幸运的活了下来。二爷去玄天宗修行，我就回到这小城，前几年那么暗无天日的日子都坚持下来了，现在还能看到二爷，我还需要去哪里吗？”

李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