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宛城迎驾（1/2）

利用时空道标的第二次共鸣，顾易通过制造的“山河社稷图”，终于与王莽建立起了常规的沟通渠道，不再受到道标共鸣的限制。

“山河社稷图”的制造，使得穿越者发现了道标储能在本时空的第二次消耗。

第一次消耗，还是顾易穿越之初，道标当时消耗储能，保住了穿越者的个人意识，并成功实现了借尸还魂。

这次制造“山河社稷图”，足足消耗了百分之十的储能，就等于将顾易挽救刘演和刘稷的命运，到目前为止引发的时空波动能量，全部消耗干净了。

不过顾易觉得这笔投入是绝对值得的，想象一下，以后顾易与王莽之间，通过这件“法宝”传递的信息，将会改变多少原本的历史轨迹。

此次耗费的波动能量，在以后肯定能加倍赚回来。

随着皇帝刘玄驾临宛城的日子越来越近，宛城城池的修复工作也在日益加快。

与王莽的道标共鸣结束后，顾易这些天一直在造纸工场，查看晾晒环节的进度。

靠着连续的好天气，这些依附在细竹帘上的纸浆，已经逐渐成形，可以揭下垒叠。

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将垒叠的纸张，进一步压榨平整，经过规整处理后的最终产品，就是成品纸张了。

只要最终的成品，能够通过书写检验，就代表着这次小批量造纸计划的成功，可以开始大批量制造了。

阴家在这些日子里送来的原料，已经堆满了好几间仓房，而且后续还在源源不断的运来。

毕竟对于阴氏来说，这些腌臜之物收集起来几乎不需多少花费，也就是出点人力和运输的开销。

以如此之小的代价，交好顾易这个前途无量的当红大匠，当然让阴氏在此事上的积极性高涨。

这还是在谢仲的协助下，由顾易出面，临时征用了几个原本宛城工署下辖的物料仓库，才保证了后续原料有足够的空间存放。

前些日子顾易给谢仲安排的新差事，这位前工官与赵盘合作，完成得不错。

宛城铁坊中那些先前逃散的铁工们，已经被谢仲根据官方掌握的花名册，重新找回了大半人手，城中铁坊恢复了部分运作。

根据赵盘打造的木质模具，几经改进，铁制的蜂窝煤模具，已经成功的制造出来了。

经过多次实际操作的检验，目前蜂窝煤模具的成型效果还不错。

顾易又将自己抽空绘制的配套蜂窝煤炉制作图样，交给了赵盘，并吩咐他在造纸工场的大批量生产运行正常后，下一步工作就是去铁坊跟进煤炉的试制。

这日顾易正在水渠旁，与自家助手交代相关事项。

每日都会例行到工场巡视一番的刘稷，忽然走了过来。

刘稷靠近后欲言又止，赵盘不用顾易吩咐，很自觉的转身离去。

刘稷看着少年走远后，才低声道：“吾从大司徒处偶得消息，距宛城百里之处，御驾一行突遇群象，受惊象群冲撞金根车，更始小儿落车，生死未卜。”

难怪刘稷要等周围没了旁人才说话。

无论是在正史还是野史上，都没有刘玄在入主宛城之前，遭遇野象攻击的记载。

这一突发事件还真是出乎顾易意料之外，他从没想过，自己只是为刘稷的抗旨行为，提供了一个足够充分的证明。

难道就此引发的蝴蝶效应，能够让更始帝刘玄提前数年丧命？

不对，目前还不能确定刘玄已死。

顾易不解的看着刘稷，难道这位就是特地来与自己分享这份情报的？还是打算趁机做点什么？

“昔日诸军淯水会盟，以大司徒之威名，帝位舍其为谁。奈何绿林势大，推举刘玄小儿，吾向来不服。”

“这番若是更始小儿就此归天，帝位空置，大司徒当取其位。”

“吾受公之大恩，今有此富贵，不敢相忘。公有大才，当掌少府。可与吾等共图大事。”

从对方充满了幸灾乐祸情绪的话语中，顾易听不出刘稷拉拢自己的理由。

如果说是因为刘稷受了顾易的恩惠，想送一份天大富贵给顾易。

那么此举究竟是刘稷的自作主张，还是得到了大司徒刘演的默认，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

在顾易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个因为打造了新式投石机，为宛城之战做出了部分贡献的大匠。

目前在刘演麾下进行造纸计划，另外还搭上了南阳本地豪族阴氏的关系。

这等夺位大事，自己这个二流辅助在其中能发挥的作用，除了摇旗呐喊，也没别的什么了。

总不可能是让自己用投石机，去轰掉反对刘演登基的竞争对手吧？

与之相比，利用自己制造的新式纸张，为刘演获取除了军事威望之外的名声，赢得天下寒门士子之心，这个操作周期更长的办法，倒是更具备可行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