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4）

夸张，大部分点心大同小异，无非是换了馅而已。”志颜坐在前台的转椅上。“那，芷菡姐平时一定是个细心的人。”欣雅咬开一块蛋糕，里面包着红豆和紫米夹心。“细心的很，就是大姐跟咱一样，苦命。”“啊……”“十几岁父母就分开了，后来，妈妈和妹妹还……”志颜拿起玻璃杯又放下。“很抱歉，小颜。”“没关系，很长时间了，没什么人提了，大家也就偶尔可能说到一句。”“那凶手……”“没有找到，线索很少，而且，已经这么多年了。”志颜很快接了话。“真遗憾。”“唉。”志颜叹口气。

“这里。”翌桐冲芷菡招招手。他今天换了截然不同的风格，宽松肥大的外套在他身上并不显得臃肿，很运动风，戴着一顶杏色棒球帽，卷卷的流海露在外面。芷菡走过去，“等很久了吧？”“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翌桐有些拘谨。“今天去哪里？”芷菡的声音带着期待。“上次去猫咪咖啡馆是你的主意，那今天交给我吧。”一瞬间，芷菡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弟弟的样子，但很快消散了。

经过食品加工厂的大楼，就是三里桥，两人骑车上了桥，走一小节，停在诚华市第五中学门口。“走吧。”翌桐锁好车。“进里面吗？”芷菡从未想到会来这里，三里桥两边有不少娱乐场所，算是旧一点的商业区。“对啊。”翌桐笑笑。“可以随便进去吗？”向前走了几步，芷菡问。“没问题，五中现在是刷脸的，进门会留下面容。”“这样……”两人顺利进到了学校。“怎么想到来这里？”“我在这里上的初中。”“啊，原来如此。”芷菡点点头。“我是前几年才来的诚华。”“带你好好逛逛。”翌桐示意往右走。

穿过一座楼的一楼走廊，墙上挂满了各种类型的画作。“这是五中的综合楼，美术和音乐教室都在这里。”“这些都是学生的作品？”“是啊，就这一幅，曾经有人要花五千买走。”翌桐指着一幅国画，画上是一个小女孩，活灵活现。“那确实很厉害。”“我平时很喜欢音乐美术，就是自己不太行，哈哈哈。”芷菡接着说。“我也是，没关系。”翌桐边说边进了走廊尽头一间教室，芷菡跟在后面。教室里有一台留声机，看着很古早。“这是之前教音乐的老师留下的，可惜现在坏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芷菡凑近了一些。“哈哈，总之这里艺术氛围浓厚的很。”“能感受的到，我小时候很喜欢画动漫人物。”“哦？那很不好画，谦虚了，你明明很厉害。”“没有，爱好爱好。”芷菡莞尔。

“前面的走廊能直接通过去。”翌桐非常熟悉这里。从西侧的小门出去，是一片花海。“好美。”芷菡发自内心的感慨。“这边是月季，小心，它茎和叶片上都有刺。”“这种红白相间的是自然培育的吗？”“这我也不太懂。”翌桐笑笑。“我觉得可能是红色和白色杂交的。”“真的是。”芷菡已经百度了出来。“那前面那是什么？”“这边是蟹爪莲，你看它的叶子是一片片连在一起的，像蟹爪。”“真有意思。”“南边还有几株含羞草。”翌桐带芷菡走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叶片，很快缩了回去。“这个我小时候倒是见过，那会儿和妹妹还养过，挺好活的。”“学校不会种太难打理的植物，平时也没有精力。”翌桐穿过篮球场，上了操场看台，芷菡紧随其后。“来这里坐吧，这里视野最好。”翌桐上了看台第三层，走到快到中间的位置。芷菡坐在了旁边。湛蓝色的天上零星悬着几片云，云边缘和天融为一体，操场上有散步的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我在这里度过的三年挺快乐的。”翌桐先开口。“我在学校的时候觉得时间好漫长，但离开学校了才知道，在校园里的那几年青春才是最美好的。”“是啊，那会儿觉得社会离咱远着呢，真正进了社会才知道，生活有多难。”芷菡点头，微微转身看向翌桐。他安静地看着前方，可能察觉到了，他也向芷菡这里转头，芷菡赶快转了回去，低下头笑笑，阳光洒在芷菡的长发上，泛着金黄色的光。翌桐伸出手，也因为芷菡的突然抬头而快速收了回去，揣进兜里。两人都安静了片刻，看台下学生的声音和树叶的沙沙声一瞬间听得很明显。“对了，还没问过你，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我在报社做编辑。”“哦……那听着很不错啊。”“还行，当时上大学的时候爱好这个，在学校广播社和报社都干过。”“真好啊。”“说起这个。”翌桐脸上挂着一丝为难。“芷菡，最近报社有个活动，需要一个人去做社会调查，一直没找到人，你有认识的朋友吗？”“啊……”“抱歉麻烦你，我就是刚好想起来了。”“这个倒没关系，那具体做些什么呢？”“主要是周末，平时的话晚上居多，所以白天有自己工作的也不影响。去各行各业做一些社会问题调查，收集有价值的问题，报社会刊登在报上。”“好事啊，我和弟弟不行，周末我们会更忙……诶，我想到一个人可能可以，回去了我问问。”“好啊好啊，这个活会有报酬，而且比较有意义。”翌桐点点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里拿出一副耳机，把一只带在芷菡右耳上。芷菡觉得心在砰砰地跳。

“然后圣诞树的树干比较简单一点，只用棕色线就可以……”店里，志颜正在教欣雅编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