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枪暗箭（1/2）

掌柜口中的公子这才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回事？”

小二弯腰微倾，连忙解释：“公子有所不知，外面来了个不同寻常的姑娘。不吃不喝，就说了句要见掌柜的谈笔生意。”

“噢？古往今来，哪有女子上门谈生意的，况且还是和素不相识的人。”

“可是公子，那位姑娘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任秋最近因为家中一直要挟他返京的事烦忧，这才书信给挚友谢筠，回京述职前记得来探望一下他这个水深火热之中的“孤寡公子”。

眼看公子面色忧愁，掌柜的立马朝小二使了个眼色，陪笑道：“公子不必挂心，这件事老奴来办。”

位琅清左等右等，茶水喝了好几盅才见小而带着人下来，不禁在心里暗道：果然不论现代古代，甲方是永远的爸爸。

掌柜看到这位“来者不善”的姑娘，并未直接将其驱赶，反倒是吩咐小二好茶好水招待上。

“听闻姑娘来此，说是有事商议？”

位琅清正了正身姿，给掌柜的也倒了杯茶：“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来此是想和掌柜谈笔生意的。”

“经过我最近几日的考察，你这铺子的生意实在是惨淡。不出所料，坚持不到三个月便会关门歇业。”

掌柜的立即笑着回怼：“哈哈哈，姑娘此言差矣。我家酒馆虽然不甚景气，但好歹每天也有人来来往往。关门歇业这种诅咒人的话，我听着可是不大高兴。”

“你这铺子虽然有时候看上去顾客还算可以，但是据我的观察，这家铺子每日的茶水用料全是货真价实的。虽然入账尚且算可以，但是仔细算下来，刨去成本之后的利润算是微乎其微的。”

位琅清字字珠玑，分明寥寥数语但都直击要害。

掌柜心里有些惊诧，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能自己观察出这些。

不过纵然是这样，又能如何？

他做生意几十年，十分清楚这家铺子的现状就是个死局，只能靠着公子的补贴苟延残喘罢了。

加之公子那边......也着实不好应付。

“姑娘还是走吧，不管结果如何，这间铺子我们自有决断。”掌柜的语气不容置疑，透着一丝凄凉。

说罢，小二便极有眼力见地“送客”了。

回去的路上，阿捷愤愤不平道：“小姐，你看那掌柜的神情和反应，一看就是被你说中了，但是你明明说中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们赶走啊？”

位琅清看着阿捷脸蛋气鼓鼓的，不由得想笑。

随即说道：“阿捷，我问你，你为什么相信我？即便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也不会做生意，你为啥笃定我可以做好呢？”

“小姐！因为是你，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自然都相信你啊。”

坚定的话从阿捷嘴里脱口而出。

原来这世界上总是会有人无条件的相信你，不论你最后能否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在你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在心里便认定并坚信你是可以的。

位琅清早在从小到大的风风雨雨中长成了一颗“金刚不坏”之心，可此刻内心突然触动着柔软了一下。

这是连自己的父母，也没有给予过的坚定。

位琅清面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阿捷，你信我，无条件信我。但你要知道，做生意这件事上，没有无条件相信别人这一说。今日掌柜如此的态度，倒也说明他为人谨慎。”

“我们能做的，不是责怪人家的拒人千里，而是要想方设法让他信服。”

阿捷是个聪明伶俐的，听到位琅清的这些话之后，刚刚的情绪全部烟消云散了。

此刻陌上酒家的厢房里，掌柜的把和位琅清的对话一五一十述说了一遍，惊讶之余有些惋惜，这要是个男子，或许会有一番作为。

任秋不免有些好奇，一杯桂花红一饮而尽，“是吗？那姑娘什么来头，也没有盘问清楚？”

能把自家铺子的情况底细摸得如此清楚，这姑娘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只可惜未必救得了。

掌柜摇摇头，这姑娘虽然十分明艳出挑，但看着确实面生。

任秋瞥了一眼谢筠，看他只管自顾自得喝酒，不由得诉苦道：“好啊你个老谢，说是给我提了罐上好的桂花酒，转眼你自己喝了小一半！”

“我不懂这些。”

谢筠语气十分淡然，拿起玉壶给任秋又满上一杯。

他确实对生意这些不感兴趣，也完全不懂生意。如果是问他，冲到前锋时用铁戟还是用刀枪，近战时用刀剑还是匕首，他或许更明白。

“你还是老样子，闷葫芦一个，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眼瞅着谢筠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任秋噤声，十分自觉的转移了话题：“我老爹老娘那边，真不知道如何交代。尤其是我那老爹，给我的信中扬言道给我三个月处理烂摊子，如果三月之后还不返京就过来给我腿打折。”

任秋越想越气，他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