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劝告长姐（1/2）

但位琅清也从中了解到了很多之前的往事，这些在原主的记忆里似乎已经很模糊了，模糊到即便是回忆起来也仅有一丁点的印象。

位壹晴说，她今日的行为像极了小时候义无反顾地替她挡在母亲面前为她理论受罚的模样。

她还得知，自己的母亲做家里夫人的时候，那时位壹晴尚且三岁。那日位壹晴受了些风寒，又恰逢那段时间城里闹瘟疫，位壹晴的亲娘势单力薄，不知求了多少郎中都求不过来。根本没人愿意以身犯险来，来到位府给一个小妾的孩子救治。

当时她们的爹爹去了外地巡查，没有令牌进宫掉请太医。最后，唐千华也就是位琅清的母亲得知了这件事，半夜怀着身孕去京城一位名医郎中的门前求，人家才愿意来位府看一眼，看了张药房。

位壹晴跟位琅清讲了许多，还包括她印象里的位夫人唐千华。

她说：“你母亲长得就如同国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她从来就没有大声责骂过任何人，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本来我娘是害怕她的，经过那次我生病的事情之后，她们的关系逐渐变得要好。”

“可惜后来，我还过四岁的生辰，她便撒手人寰了。我亲眼看见那日我母亲哭了很久，后来有一年的冬日，我娘得了一模一样的风寒，高热不退。我跪到如今夫人的门前，跪了几个时辰她都没有出来。后来我娘终究是没挺过那年冬日。”

“我娘临走的时候就告诉我，她拉住我的手跟我讲，让我不论如何务必照顾好你，保护好你。你是你母亲在世界上唯一的挂念和延续，即便是自己受些委屈也势必要保护好你。”

......

两人谈到炉火都熄灭了，才起身洗漱熄灭了灯火躺进被窝里。

位琅清躺在里边，位壹晴躺在外边的，就像小时候她们一起睡觉时一样。

良久，位琅清都没有睡着，她今天接触的信息可真是不少。她一方面在构思如何完胜苏家，另一方面在考虑如何把对她姐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另外，还有她的母亲，她那个素未谋面就撒手人寰的母亲......母亲的死倒是真是意外还是另有隐情？

纵然她已经离世十几年了，但毕竟血浓于水。况且她还霸占了原主的身子。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将位琅清的脑海占据，这件事如若不调查清楚，她于心不安。一个对任何人都很好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理由残害她。

位琅清越想越睡不着，竟还把自己想到失眠了，辗转反侧间睡意全无。

“你还没睡？阿清。”位壹晴突然扭过头来，轻声地问了句。

位琅清意识到自己折腾的声音可能太大了，担忧地问道：“长姐，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不是，阿清。我本就没睡着。”位壹晴翻过身来，伸手把位琅清的被子盖好，说道：“被子盖好快睡吧，千万不要为了长姐的事忧心。长姐比你年长，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明日我就回苏府去，想必你今日的施压苏府不敢在对我苛责。阿清你听我的话，安心睡觉吧。”

“嗯？不是说了交给我来办吗？”位琅清声音陡然提高了些，她显然对位壹晴的做法并不满意。

位琅清朝位壹晴侧过身子，借着皎洁的月光视线对上位壹晴的脸，问道：“长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在苏府每日过得开心自在吗？你真的喜欢苏府那个纨绔吗？你甘心一辈子待在那里吗？”

位琅清一直在纠结怎么做，归根结底不是怕别的阻碍，是怕自己独断的做法并不是位壹晴想要的。如果自己违背了她的意愿，反而会让她更加痛苦。

所以她决定问出这几个问题，只要位壹晴回答了，那么她的心里就好决断了。

位壹晴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讲实话苏府的日子令她阵阵发寒，甚至想到都有些心悸。从位琅清的角度看上去，那是一种晦暗无光的眼神。

“苏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可我亦没有别的选择，只当是落叶归根罢了。”

“苏尧庭没有半分男子气概和担当，成日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但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过多打搅我就好。我从没有一日把他当作自己丈夫的。”

“至于甘不甘心的，我从未想过这些。可能生下来我们的命运就不由自己主宰，父母养我这么大我也该听他们的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如此。”

位琅清听完位壹晴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反驳道：“可是，向来如此便对吗？”

“长姐，你是读过诗书的，我想我接下俩说的这些你不会不懂。”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只不过是一些人妄图用这句话操纵女子的一些低劣的手段罢了。靠不断地重复和口口相传得以成为不少人信奉的真理。事实上，不论男女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力。”

“何为选择的权力？即为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选择自己婚嫁的权利，选择自己生命的权力，选择自己一切的权力。常言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你明知道自己在苏府过得不快活，却依旧飞蛾扑火般继续往苏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