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涌动的暗流（1/2）

巫砂和愚河在江宇家的院子里坐了下来，期间巫砂触碰花叶，又用露水浇花，目睹一朵花枯死，一朵花开放。

江宇心想，这两人可真是大祸害。大祸害都能修成大水师，而他却还在水师境界踌躇不前，这世道真不好啊！但话说回来，如果能让他成为大水师，他不介意先成为大祸害。

他一边抄书，一边浮想联翩。想着这书应该还是要尽快抄完，迟则生变。和两个大祸害呆在一起，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毕竟这种人那可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人呐！

如果将来有机会，今日之耻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奉还！你从我这里借走一碗水，那你就要还回来一千碗、一万碗。不然绝不饶你！

因为他内心想法太多，导致他抄书的时候走神了一下，抄错了。

愚河在他旁边盯着，当即就捶了一下桌子，“重抄。”

江宇的愈发焦躁。自从他二十年成了水师，何曾受过今日之奇耻大辱？大不了豁出去了，哪怕是身死道消，也得争口气，不能让人看不起，不能任人差遣！

“你说什么？”

她对待其他人很少有客气的时候，听到这人竟敢反驳她的意见，她当即冷声应道：“我说让你重抄，你有意见吗？”

江宇的心凉了半截，下意识地答道：“没，没有意见，理应如此。”

他的聪明和机敏又救了他一次。如果他执意要秀肌肉、展示强硬手腕、展示英雄风度，那他就很有可能被打成粉末。

巫砂不忍直视，以手扶额，这性格真是强悍到离谱，幸亏是对外的，如果是对内的，那真是十分棘手、人间噩梦。

但这毕竟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性格，不是一时半会就改得了的，改了之后也未必会比改之前更好，所以这件事在他看来，还需从长计议，不宜操之过急。

在愚河的监督下，江宇战战兢兢抄完了秘法。

巫砂生怕她的监督出了什么瑕疵，便把秘法原本拿在手里，丢尽巫术手册再取出来，就得到一份副本，他做这事只需一秒，但对方抄书却要半个时辰。

江宇觉得他被侮辱了。

你有这能力，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的能力为什么这么复杂？你是哪条道上的大水师？你掌控的水是哪一种水？怎么这么无所不能呢？这不公平啊，水师和大水师除了在战力上有差距之外，怎么你的手段如此层出不穷？天理何在？人和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江宇没有说话的机会，就算给他机会这些话，他也不敢说。他都忍到现在了，只要再多忍一分钟，等那两人离开了，他就安全了，没必要怒发冲冠。

“你的秘法我记下了，你的露水我收下了。十分感谢，再见。”

江宇目送这两人出门，然后把大铜门从院子里搬起来，装上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再也不用担心触怒那两人了。至于损失的秘法，只能选择相信那两人，毕竟送出去的秘法是收不回来了，但愿那两人不会把他的秘法广而告之公布于众吧。

至于呼朋唤友报仇的事，被他暂时搁置。他固然愤怒无比，但不至于毫无理智。和两个大水师对打，没有一百成的把握，他是不敢出手的。如果这一刀砍下去，不能让他头颅分家，那就一定不要砍。

忍。

还得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能让朋友们都去送死。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自己以身犯险。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反正此事已了，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巫砂带着露水和秘法离开了江宇家，下午时间很长，即便每个人都手动抄书，也能拜访好几家。他不赶时间，但也不会轻易浪费时间，简单规划了一下路线就往下一家走了。

路上，他不免和愚河同学交流收获，“其实面对别人也未必就要表现得强势，从我们破门的那一刻起，他估计就已经被吓得半死了。找他要一碗露水，他心里肯定是不情愿的。”

愚河仔细倾听，但是没听出重点。要一碗水，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事。

巫砂从来没告诉她水师的水和人的血在数量上相差无几，正常成人血量大约为4000毫升~6000毫升。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找人要走3999毫升血液。

如果失血低于400毫升，人的血容量只有轻微减少，但基本上没有明显的不适。如果失血量达到400至500毫升，人开始感到头晕和慌乱。

他的金碗容量很大，约有600毫升。江宇没有装满水，但怎么说也有500毫升，分量不算少。

“知道啦，巫砂同学。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他客气嘛。就找他借了点水，然后抄书。”

巫砂正色道：“严格来说，这两件事都很严重。我们当面索要他的秘法，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是水书升级恰好就需要他们的秘法，水书试验也需要他们的水。只能暂时委屈他们了，等以后时机合适，我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推到大水师境界，权当是偿还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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