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娇声啼唤（1/2）

姬小玉见自已没事，看见叶凡柔吃瘪赶忙打了圆场，她向那婆婆深鞠一躬，感激地说：“老人家，谢谢你，可是您的确是错怪了叶凡柔姐姐。

这一路上她对我还是很照顾的，山路不好走，她给我解开了原先绑在脚上的绳子，背后的手臂原来是反吊的，她也给放平了，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很多制度和规定，有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婆婆您就别再怪她了。”

叶凡柔听后不满地倪了姬小玉一眼，心想这话在这深山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明日到了蛮荒堕神狱姬小玉再说这样的话，那我不是成了包庇的罪人了，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婆婆闻言那面不改色脸色也在这一刻充满慈祥，疼爱的搂着姬小玉，说：“姑娘你真懂事，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还替别人说话，我一看你的容貌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老婆子白活了这大半辈子，别的本事没有，相人倒是很准，好坏人从来就没有看错过！闺女，你叫啥名啊？”

姬小玉落难之中，突然得到如此关怀，不免心情激荡，眼圈也有些红润了，她哽咽着说：“大娘，您就叫我玉儿好了。”

叶凡柔听到玉儿两个字，不免心中一震，浮现出叶无恨以后炮火连天的岁月，患难相依的历程，似乎又重现眼前。心里的仇恨倾向，也在这一瞬间被深情冲淡不少。

姬小玉此时也想起了自己那时娇俏可爱的样子，正像现在婆婆身后的小女孩这么大吧。母后也曾是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婆婆盯着姬小玉如玉的脸庞，看了又看，两行清泪流过斑驳的布满皱纹的脸颊，流过干涸已久的心，姬小玉有些慌乱，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轻声问：“大娘，您怎么了？”

婆婆涕泪交纵，嗓音沙哑地说：“我的小女儿如果现在还活着，也该有你现在这么大吧。”

听的姬小玉心里一颤，想到已故的母后，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垂泪道：“大娘，我可是有罪之身，原本不该牵连，好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如果您不嫌弃，就收下我这个女儿吧，只是玉儿此去，前途未卜，恐怕不能为您老人家尽孝了。”

老婆婆俯下身子，扶起姬小玉，激动地说：“你能做我一天的闺女，我老婆子也知足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婆婆转过身来，对叶凡柔说：“你们外面世界虽老婆子不知，但就算有规定，可是总也要讲些人情吧，都是女儿家，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我闺女都被捆了一天了，绳子又绑得这么紧实，再这么下去她的胳膊就残废了，你行行好，就给她松开一会，让她活动活动再捆上行吗？”

感到很为难，叶凡柔低声说：“大娘，确实有规定……”

“大娘给你跪下了！”婆婆打断叶凡柔的话，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她面前。

“好好好，大娘您先起来再说，我听你的就是了。”

叶凡柔将婆婆搀扶起来，再走到木桩前，解开绳扣，她用力拉着那根长绳，姬小玉便身不由己地被她拽到了身边。

姬小玉低着头，背对着叶凡柔，挺直紧绷的身子。叶凡柔看着她背后交纵的绳路和密集的死结，一时竟无从下手。

这时老婆婆也走了过来，她不放心地叮嘱说道：“捆得时间太长了，你松捆绳的时候一定要轻一些慢一些，手臂上有淤血，有些凝滞，松一道绳子缓一缓，关节部位的捆绳不要急放，绳扣全部解开后你还要托着她的手臂一会儿，保持原有的反绑状态，等她的血液慢慢循环流畅之后后你再轻轻放手，松绑的时候千万不要急躁，一不小心，胳膊可能就残了。”

叶凡柔很不以为然，心想对一个妖哪需要如此细心，能给她松一会绑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老婆婆的这番话要是在蛮荒之外里说了，是一定会挨批斗的，最轻的罪名也是个阶级立场不分，可是在这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叶凡柔空有满腹的论语，却丝毫运用不上，很有一种“有理讲不清”的委屈。

叶凡柔心里立场坚定，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她答应着，开始在婆婆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给姬小玉松绑。叶凡柔生性有些急躁，绳路又着实繁复，虽然下手颇轻，姬小玉也尽力配合，但还是有几次感觉很疼痛，饶是姬小玉温柔内秀，但也还是忍不住娇声啼唤，不住的央求林欣轻点，再轻点，弄得叶凡柔好不耐烦，解绳子竟也忙出一头汗来，却又不好发作。

姬小玉背后的六七个绳扣都是死结，叶凡柔忙活了足有十几分钟，绳子才松了大半，那小女孩贴在壁角，睁着大大的眼睛观看她们松绑的一幕。

姬小玉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松缓多了，她丰挺的胸脯舒缓的起伏着，四肢百骸的血脉如被强行截留的江流得以开闸放水，甘霖陡降，滋润着干涸已久的河床。脖颈上的印痕逐渐淡去，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渐渐恢复了红润。她的双腕还被林欣擒捉着，保持着反剪的姿态。

叶凡柔这时一手反扳着的姬小玉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揉搓着姬小玉淤紫的小臂，姬小玉的手纤柔而细长，而小臂如春笋般娇嫩光洁，臂上绳痕累累，淤青块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