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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逝慈亲决计偿丧费 惊坐马伤胎动血光(1/3)
小惠关好门,小声说:“以前有个姐姐,也叫红玉。”
“她人呢?”
“前几天才死掉。”
静善吃惊:“啊,让俺顶那个死人的窝子?她是怎么死的?”
小惠:“病死的。浑身发臭,流脓淌血。唉,原来跟你一样漂亮。”
“她们不给治?”
“谁肯花钱?不行了,就关进一个小房间,等死。”
静善呆着不说话。天哪,这是人活的地方吗?
小惠:“姐姐,洗吧。”她先在一个面盆里倒了一些水,又放下澡桶,把剩下的热水都倒入桶中。
静善忧心忡忡地问:“这里是不是经常死人?”
“隔三五个月就会死一个。红玉前头,生生打死一个逃跑又抓回来的杜鹃。”
静善不寒而栗,不再问话,拆开头发洗头。头发已经多日没有跟梳子亲近过,很纠结,她慢慢理着。
“姐姐,你别在娘跟前提俺说的话呀。”小惠小声恳求,一面帮静善梳头发。
“俺知道。”
洗好头,静善让小惠出去。小惠说:“俺得侍候姐姐洗,不然娘会打俺呢。”
静善无奈,只好当她的面脱衣服。
“姐姐,你一直做尼姑吗?”
“从小就做。”
“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
一句话勾起静善无比的愤怒、羞辱和伤感,她瞪起眼睛低声喝道:“你一个小娃子,问这个干什么?”
小惠吃了一惊,慌忙说:“对不起,姐姐,你打俺两个巴掌吧!”说着闭起眼睛,把脸送过来。
静善搂住小惠伤心地哭起来。
小惠连忙阻止她:“姐姐,不能哭,被娘听见要骂的。”
静善忍住哭泣,脱去衣服,坐入桶中。
小惠打量了一会静善的身体,小声夸赞说:“姐姐身材、皮肤真好看。比那个红玉更漂亮。哎呀,这里有一块青斑,这里还有一块,腰上还有——是他们打的吧?这些人怎么没有人心呢?大概心眼都被金子银子堵死了。”一面用热手巾给她轻轻按揉。
秋云女扮男装,一路还算顺利,这天午后,风尘仆仆地赶到汴京城下。她不敢透露真实身份,只说家在城里,下村走亲戚多日,今天才得回来。守门士兵盘查她好久,细问了她家住址,附近有何景物、建筑,核对无误,才放她入城。
秋云家在北土门向西第二个街坊里,与乾明寺只隔一条街坊。没有入宫的时候,她还经常到乾明寺玩耍;12岁入宫以后,就一直没有再来过。其实这期间,她回家也只有两次。一次是一年的元宵节,徽宗皇帝大办灯会,她和帝姬们跟着众多侍卫出来赏灯,到街坊口了,跟柔福悄悄说了一声;柔福让她速去速回。第二次就是跟着顺德帝姬到了驸马家,风声不好的时候,顺德让她回来看看母亲。一转眼,已经又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母亲病情怎样?她加快步伐,赶到家门口,看见门搭扣上了一把铁锁,就有些惊讶。
隔壁卖豆腐脑、豆腐干的奚婆婆,看见她,一面打量,一面问:“官人,你找谁?”
秋云叫道:“奚婆婆,俺是秋云哪。”
奚婆婆吃惊地眨着眼。
秋云明白了,连忙除下头巾,露出脸庞。
奚婆婆“哦”了一声。
秋云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俺是偷跑回来的。”
“哎呀,前天,你娘才咽气,昨天街坊们帮助安葬了。临死的时候,她还跟俺念叨,要是俺秋云回来,给俺看一眼,俺就死亦闭眼了……”
秋云一楞,接着“哇”地一声大哭,人慢慢滑坐到门口台阶上。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没了,自己没赶上见最后一面,也没能给娘送终,希望的灯突然熄灭,她无所适从,伤心欲绝,头顶着门,哭得昏天黑地。
街坊邻居们闻声围过来10多个男女老少,叹息、陪泪、劝慰。
秋云渐渐止住哭,起身向街坊们磕了3个头,感谢他们照应和安葬了娘,又询问高邻们花了多少钱,娘被葬在那里。
众人纷纷说,眼下莫算这个账了;坟地在城北乱岗子,插了一根丫杈柳树棍子做的标记。
秋云又再三道谢。
奚婆婆说,昨天,房主就来锁了门,说还欠他房租3000铜钱呢。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还到哪里去?就先跟俺吃睡吧。邻居们都说这样好。
于是,秋云便在奚婆婆的门市后面的小房间里,跟她吃了晚餐,过了一宿。秋云再三恳求她告诉她,为了安葬娘,街坊们有那些人,分别出了多少钱。奚婆婆这才拿出一张纸条,说:“对街张裁缝当时记下了,都在这上面。”
秋云看纸条上记着,有12人户捐资,合计6450枚铜钱,开支项目也列在旁边,已经用得尽净。加上房租,共欠下9000多铜钱的债务。自己身上带的孙老大夫送的碎银,路上用了一半,还有大约5钱,明天上娘的坟去,买一些供品纸钱,差不多就完了。怎么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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