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攻破心防（1/2）

苏晴手上提着沈逸辰提前给她准备的送奶奶的小礼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心情是忐忑的。

刚刚在沈逸辰面前表现出来的信心都不过是在强撑。

她害怕从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嘴里，听到对她的家庭的评论，

她怕自己会失态会脆弱到难以自持，

至于沈逸辰担心的事，她倒一点都不担心。

只要她不松口，奶奶就算有疑心也不能确认什么，

如果奶奶劝退，她顺坡下驴就是了。

这样想着，她就到了奶奶的卧室门前，沈姨在门口笑着迎她，

“苏小姐不要多想，随意些，奶奶只是想跟你谈谈心。”

苏晴点点头，就进去了。

她听见沈姨在门外，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卧房很宽敞，灯光是暖黄的。

房间里应该是开了地暖，苏晴觉得跟外面的空气有了明显的温差，四月刚过，估计老人家都是怕冷的。

奶奶背靠床头端坐着，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看见苏晴进来，就笑着招手，示意她到床上来坐。

苏晴没有往床上坐，她看到床对面的电视柜边摆了张小藤椅，想是其他人也经常用的，就把椅子挪到床边来坐下，

“奶奶，我来陪您说说话，这是送您的一份小礼物。”

老人家接过礼盒，打开一瞧，是把带着香气的檀木梳子，和蔼的笑容一直堆在脸上，没有消逝过，

“苏小姐，我可以喊你晴儿吗？”

苏晴点点头。

“晴儿，这个礼物很好，很有心意，我喜欢呐，你有心了！”

苏晴也不好意思居功，就直言，

“其实阿辰前天晚上才通知我来这边，我没有时间准备。这把梳子是阿辰自己提前挑好的，他心里很惦记奶奶的。”

老人家把礼盒摆放在床头柜上，

“阿辰差不多一年才回沈园一次，他要是真惦记我这个老家伙，就该常回来看看，”

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次看到阿辰带你回家，我真高兴，我老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辰，”

老人这时看着苏晴，眼里泛着狡黠的光，

“你觉得我们家阿辰怎么样？”

苏晴想起沈逸辰的话，奶奶既然是聪明人，她觉得除了必要的谎话，就尽量要诚实。

“虽然我和阿辰交往时间不长，但是也可以看的出来，他很细心很周到，为人磊落大度，是奶奶教的好嘛。”

奶奶听了这话，笑的较先前多了几分得意，

“阿辰是我带大的，不过我倒没费心盯他的为人处世，阿辰的性子是随了他父亲。”

老人家说完这一句，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追忆往事一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晴儿，那你对阿辰，是真心的吗？”

苏晴料到奶奶有此一问，事到临头还是慌里慌张不知如何作答，

她觉得奶奶在逼她诚实，逼她承认一个她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低着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烧，尤其从脸颊一直烧到耳后根，

她知道开口承认这个事实需要承担的后果，

她要把她的自尊和矜持都双手奉出任人揉捏吗？

但是或许，这一生，她也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机会承认了，明天过后便是分别，谁还在乎这个事实呢！

老人家很是耐得住性子，也不急着言语，一直默默等苏晴给答复。

苏晴开口的时候头还是低着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发颤的，

“奶奶，阿辰很好，我真心喜欢他。”

苏晴不知道老人家在想什么，因为她低着头，也看不见老人家的反应。

过了良久，奶奶拉过苏晴一只手，握在自己的两只手心里，

“你对阿辰有真心，我就放心了。我听你沈姨跟我说过了，你的家庭，”

苏晴深呼一口气，想：该来的总会来的。

“晴儿，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阿辰也是，你们心里都有许多不愿意跟外人言的酸楚。今后，你们两人好好在一起，相互扶持，就不会再孤单了。”

苏晴万万没想到，奶奶要跟她说的是这些，她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这样的家世自然是要被嫌弃的，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叮嘱自己：

不管奶奶说什么，都要安分守己、通情达理地听完，然后尽量体面的从房间里退出来。

现在听了奶奶说的话，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落。

在老人家这两句话的抚慰下，一个习惯了冷静自持的孩子，瞬间就被攻破了心防，她从藤椅上滑下来，膝盖着地，上身伏在奶奶腿上，无声地抽泣着。

老人家一下一下抚摸着苏晴的头，等她平静下来。

等悲伤的情绪宣泄殆尽的时候，她把奶奶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吻了又吻，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