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起一些东西（1/2）

好在，这条河水流并不急，张挽玉游了没多久就将人捞到了怀里。

“真他娘的是欠你的……”

张挽玉将人丢到滩涂上，立马开始急救措施。只是还没亲到，人就先醒了。

“你干嘛？”

苏浓一把捏住张挽玉的嘴巴，表情还有些无辜。

小官就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玩够了？”

张挽玉一把挥开苏浓的手，忍了又忍，才没有把眼前这个人的脑袋一拳砸到滩涂里去。

“不是你说的逃命嘛。”

苏浓眨巴了几下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不断深呼吸的张挽玉，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逃命？呵…我看你是上赶着去送死。”

张挽玉冷笑一声直起身子来，将已经湿透了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胡说。我才没有。”

苏浓眯了眯眼睛，尽力回忆着之前有些傻乎乎的那个自己。

“……真他娘的该把你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张挽玉有些疲惫地躺下来，有气无力地开口。身体素质再怎么过硬，也不是这样玩的。刚刚那一趟下来，让她有些身心俱疲，甚至有些脱力了。

是该好好治治脑子了，她看着苏浓笑眯眯的那张脸脑子有些空白地想着，再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思考其他的东西。

苏浓看着眼前缓慢流淌的河流，脑子难得清晰起来。只是切片记忆还有些混乱。但先前那个模糊的人却清晰起来。

“等这次赛车胜了，我就给你换一把好用点儿的家伙使儿。”

笑起来有些皱巴巴的，并不好看，却让她原本没什么波澜的内心腾升起一种别样的期待来。

一双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闯入了苏浓的视线，将她拉回了现在的时刻，当下的真实。

她低头，在掌心里看到饱满红润的一把小浆果。

“小官。”

苏浓笑着揉了揉小官的脑袋，从他手上拈起几个小浆果塞到嘴里，又将剩下的几个推回去。

酸。一种浓郁的酸涩很快就在口腔里泛滥开来，酸涩过后，却余下了淡淡的甘甜。

苏浓没什么表情，慢慢嚼着，将几个浆果吃下去。一旁的小官却皱了皱眉头，无声地抿了抿唇，拿着剩下的浆果走向了仰头看天的张挽玉。

“给。”

原本有些迷糊正在放空的张挽玉突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

刚转过头，就看到几乎快要怼到自己脸上的红色小浆果。有些眼熟，但思绪没跟上来的她根本没有想起来这是哪种小浆果，抓起几颗，就塞到了嘴里。

突然而来的酸涩立刻霸占了她的大脑，到是叫她清醒了几分，也终于想起来这是哪一种浆果。

没毒，但就是酸的要命。

张挽玉看着眼前任旧没有收回去的手，牙酸得要命。却还是在小官过分澄澈的眼神下全部接了过来。

当做零嘴似的，有一个没一个地往嘴里塞着。

即使再酸也能补充点刚刚过渡消耗的气力。张挽玉这样想着，嘴角却有些控制不住地抽搐着，微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苏浓就在一旁看着，突然就想笑。某一片藏在深处的记忆也悄然复苏，那片混乱的废墟终于恢复了小小的一角。

“浓浓，这什么啊？”

“……”

“柠檬汁……”

看着那张被酸得面容扭曲却依然笑着的脸，她突然就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心情好像总是，在变好，原本麻木的灵魂好像也跟着他一齐动起来。

有些恍神的苏浓垂下头来，却只看到黏腻在身上已经湿透了的病号服。并不是熟悉的皮衣，那个人，也早就不在了。

“啊……真他娘的……”

手上的小浆果吃完，张挽玉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苏浓脸上在河水浸泡下已经不怎么贴合了的人皮面具，有些无奈。

“你要是再发疯，我就立马把你捏晕，一直不给你饭吃。”

张挽玉起身，扒掉苏浓脸上边缘已经有些翘起的人皮面具，恶狠狠地开口，像是在威胁小孩子。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强悍如斯的苏浓已经恢复了正常，还把人家当做是智商不在线的小孩子忽悠。

“嗯嗯。”

在张挽玉故作凶狠的语气中苏浓很快回神，她睁大双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官到是很放松，安静地窝在苏浓旁边，感受着熟悉的气息，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几乎快要睡过去。

“族长——”

“长老——”

“苏姨——”

远处张海客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山谷间回荡着，悠悠散开。

他们三人顺着声音一齐回了头，就看到挎着两个小包裹的张海客朝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还好，在他们不远处就刹住。还将挎着的两个包裹递过来。